“好。红樱,你刚才为什么不向张老太太说出真相?”
这是珠华最大的疑问,也是她所以赖着不走的原因,她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我不敢。”
珠华紧跟着问:“为什么不敢?你怕什么?”
“我、我怕——”红樱的声音又颤抖起来,而且这回抖得比先还剧烈,她的手指扣住了地上的砖缝,似乎从中得到了一点支撑,猛然喊出来,“我怕三爷!”
她喊完呜呜哭了出来:“姑娘,姑娘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我不该瞒着的,我没想到他那么可怕,我以为他就是说说,我没想到他真敢下手,呜呜……”
珠华努力试图理解她的话:“你什么意思?害我的人不是小姨吗?跟小舅舅有关系?你提前知道?”
她一边问出一连串问句一边下意识往张推官看,张推官也是震惊,他知道张兴文在珠华被害的事上有蹊跷,但这只是他的感觉,张巧绸闭了嘴,仅凭洗墨的话无法定罪,毕竟不能说张兴文知道有牵机就一定会拿牵机去害人吧?
万没想到,他留了尾巴在红樱这里。
红樱只是痛哭,珠华和张推官都忍了不去催她,红樱发泄般的哭了一阵子,情绪终于稳定了一点,边回忆边开始叙说。
“是我不好,我见姑娘年纪小,想着我的终身指望不上姑娘,就自己乱想办法,我又心高,不想只配个小厮,三爷暗地里向我示意,说以后会纳我的时候,我就动了糊涂心思,从了他——”
张推官忙打断了她:“好了,不必细说。”
珠华摸着下巴:“你的意思是,他先来找了你?”她听前面还以为是红樱主动勾搭了张兴文来着。
红樱抹了把眼泪:“我说的是实话,姑娘想,我是伺候姑娘的人,日常都在小跨院里,三爷大半时间在外面读书,我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也没理由去老太太院子里找他,见他一面的时候都少,便是想,又怎么能搭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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