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儿,除了沈之衍,这个偌大庄园里还有一位贵宾,焦金流石的午后三点,他怔怔地看着外观虽然酷炫,但不改它除草功能本质的除草机内,一个外形潮流英俊,一身大牌服饰,脖子上戴着卡诺莱顿百周年庆限量版项链,脸上还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一边听着音乐一边闲适地开车除草?
???
这什么神仙组合?
沈之衍虽然沉浸在音乐和除草(赚积分)的双重快乐里,但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十分敏锐。看到外面有个可疑男性后,他直接拿起对讲机:
“张叔,你旁边的人是谁?”
张叔就是教他除草的人,为了安全着想,他还没有立即离开。
张叔恭敬地回答:“这位是小姐请来的客人,姓莫,是一位画家。”
画家。
沈之衍挑了挑眉,灵活地停下车子,打开窗户,对着外面的画家道:
“上来么?”
画家一愣,连忙摆手道:“不,我不......”
沈之衍背靠在座椅上,懒洋洋地道:“上来吧,大热天,你站在外面热不热?中暑了怎么办?来——”
他朝着窗户外边伸出手臂,那手虽然够不到画家,但意思到了就行。画家又迟疑了两秒,还是绕过车头从另一个车门进来了。
一进来,他就被冷风吹的舒服地叹了口气。
沈之衍看向他:“你不常出来走动吧?”
譬如外头张叔,就帽子防晒衣一套装备精致如少女。
画家抖了抖脖子上的汗,有点呆呆地傻笑。
沈之衍自己姑且也算搞艺术的,偶尔也会跟这些画家雕塑家钢琴家接触,艺术家的世界千奇百怪,不是偏向内向,就是格外激性,极少有正常人,这位估计是前者。
“你叫什么名字?哦,对了,我叫沈之衍。”
“我知道你。”画家有些害羞地说:“我叫莫宇飞。”
“......”沈之衍思索了数秒,道:“我也知道你,我们总经理办公室挂的就是你的画。”
据说一幅画也能卖到他一首单曲的价格,他们总经理还老是以此教训他,说人家四十来岁的人了,还在孜孜不倦地画画,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半年都出不了一首单曲。
“你来这里是?”
莫宇飞很快道:“我,我最近都静不下心来,书伊是我朋友,她邀请我过来做客,顺便静修,我就过来了。”
沈之衍对无法创作出作品的痛苦是很能感同身受的,他安慰了莫宇飞几句,还邀请他操作机器除草试试看,表示这非常的能够“解压”。莫宇飞推辞不过,跟着操作几次后的确觉得进来焦躁空洞的心情得到了舒缓,两个人年纪相差足足有二十岁,却很快成了“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