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过去,慎娘和赵仆射一起出现,跟在他们身后的是舒窈和维桢。
维桢是本来就在慎娘那里,赵仆射过来跟她说一些事情,舒窈则是知道尚书夫人过来闹事,料定这些人解决不了,连忙去找了慎娘,见赵仆射也在,必定不会出什么事了。
齐夫人一看是赵仆射,气势松懈两份,还是不住嘲讽两句:“原来是赵明礼赵仆射啊,怎么今日这是要为这群下贱之人出头了?”
“明徽城谁人不知朱颜辞镜楼的主子是您的老相好,这些年您没少往这里跑,也不知道赵夫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舒窈白眼一翻,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这就不劳烦齐夫人操心了,赵夫人向来开明大度,逢年过节还会给慎娘送些礼物,是个难得的贤妻,做不出来那种上门闹事,无理纠缠的泼妇行为。”
骂的就是齐夫人。
她说的也是实话。
赵明礼除了一个正妻便只有慎娘陪着,府上连个妾都没有,赵夫人知道他和慎娘当年的事情,自己也有些愧疚,这些年都想着叫慎娘入府做贵妾,是慎娘一直没有答应她才作罢,她对慎娘真的很客气。
舒窈说话是直击要害,她做事的原则是欺负她可以,欺负她身边的人不行,尤其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欺负人。
齐夫人气的气还没喘过来,便又听得维桢凉凉开口:“想来齐尚书应该也不知道齐夫人今日所作所为,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敬重多年,认为高雅端庄的夫人说出这样粗鄙的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没准这几日夜里都要去府上妾侍那里了。”
这年头女子以夫为天,多少人多年操持家事尽心尽力就是为了换丈夫一句:贤惠。
最终齐夫人差点气晕过去,灰头土脸的走了。
这大概也是维桢和舒窈最同心协力的一次。
待到齐夫人走了,望泞才忍不住哭了出来,谁都是有自尊的人,便是沦落乐坊也非自愿,那样折辱人的话怎么可能听了一点感触都没有。
甘棠自己还伤着,又去安慰她:“好了别哭了,别跟那个泼妇一般见识,还说什么出身世家大族呢,我看那样子实在是丢尽了世家的脸。”
说话有牵扯着嘴角痛,甘棠轻轻嘶了一声,咕哝着:“老娘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呢。”
南嘉推搡她,骂道:“你平时骂我不是骂的很起劲吗,怎么今日说话就这样温和?怕什么怕,怼回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