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可以让步,有些事一定要做绝。
如果她有那个本事的话,她一定会让那人更加痛苦的死去。
只是希望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陆缈长长叹了气,捧着药准备去湘竹馆。
舒窈醒了这几日,精神都算不得太好,大家都还有各自的事情不可能一直照顾着她,这两日便是陆缈和她的贴身婢女紫纭照顾着。
养了几日身子,舒窈已经能坐起来了,她倚在床边,紫纭在喂她喝汤。
不知道是烫着了还是怎么回事,舒窈猛然抬手把汤碗打翻了。
紫纭知晓她的脾气,连忙跪下认错:“奴婢笨手笨脚,还望舒窈姑娘恕罪!”
阴森幽然的目光落在紫纭发顶,她听见上方传来的浅淡声音,“那晚,维桢去了哪里,情况如何。”
“听,听闻是明徽城的首富,那夜维桢姑娘陪着进去说了约莫一个时辰的话便出来了。”
“是吗。”
舒窈脸上的笑也有些森然,她死死抓着被子,身下还在隐隐作痛。
多么讽刺啊,同样是卖出天价的乐坊娘子,一个被疯子带走,被折磨了一天一夜,满身伤痕。一个被富商叫去说了一个时辰的话,毫发无伤。
老天爷可真会戏弄人,怎么她的运气永远这么差呢。
这个问题她问过其他人,也问过陆缈,谁都没有说。
“原来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啊。”舒窈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地狱爬出来的女鬼,她乌发搭在脸上,眼里满是恨意,表情都有些扭曲。
凭什么这样对她,她哪里比维桢差?她明明已经过了十二年的好日子,终于跌落云端,却还是那么幸运。
舒窈勉强提了劲下床,半跪在了紫纭面前,她捧着紫纭的脸,笑意森寒的可怕。
“她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告诉我呢?你是不是就是想看我生气的样子,想看我的笑话,觉得我活该这样对不对?你说啊!”舒窈掐着紫纭的脖子,双眼赤红,整个人癫狂的不像话。
陆缈想的是对的,很少有人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能保持平静,如果有,那只是为了掩盖更深的埋怨。
如果一开始便不存在维桢这个竞争对手的话,或许舒窈会好一些,可是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陆缈来的时候见到了便是这样的画面。
她都来不及想这还是不是她认识的阿回,赶紧上去把两人分开,按住舒窈的身子不让她动,趁着松懈的片刻,紫纭用力的呼吸两口新鲜空气便跑了出去。
“阿回,阿回你怎么了!”
舒窈挣扎的厉害,跟陆缈撕扯着。她心里有怨,怎么冷静的下来。她认出了陆缈也不肯停手,她也怨陆缈,凭什么不告诉她,以为瞒着她她就能好过了是吗?
所有人都闪躲着避开这个话题,她以为陆缈会告诉她的,可是连她都不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