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荣郡主对母亲很是自责:“都怪女儿当初相信了庄家人的话,哪里知道庄家人就是看着老实,还好他们也受到报应了。”
庄家一家人在八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是被火烧死的,当时,颜宁大长公主还感念她们照顾女儿,建了衣冠冢。
颜宁大长公主遂道:“你妹妹如果过的好,我自不必找上门去,让她知道自己曾经被抛弃过,现在过的好了,咱们家又上前去认,她恰巧过的不太好,嫁的男人腿瘸,女儿偌大年纪也未成婚,听闻他还有个儿子连去书院的束脩都出不起,还是她那位做妾的小姑子帮忙出的。”
“盛荣,别说娘偏心。”
盛荣郡主笑道:“娘,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女儿都是做了祖母的人了,如何还会吃这样的醋,您对妹妹好也是应该的。”
颜宁大长公主很是欣慰:“有你这句话,娘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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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软的毛毡,宽大的车厢,马车里没有常见畜生的气味,反而是一种十分好闻的百花香。
这香张嫣只有在康亲王正妃那里闻过,张侧妃的屋子里都是没有的,她看向庄氏道:“娘,真是想不到,您居然是大长公主的女儿了,您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庄氏要笑不笑,又抱了抱女儿,“那我的女儿岂不是能说一门好亲事了。”
张嫣是苦笑不得,“娘,您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那怎么不是,哦,对了,你那位表弟还是算了吧,他身世复杂,人虽然好,可不太适合你。”
方才他们来的时候,张嫣曾经掀开帘子往后看了一眼,赵拂好像一个人缩在一旁,跟小动物似的,她还是甩开了头,以后就跟两条再也不想交的平行线一样,想的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一切如庄氏和张嫣母女所料,久违的亲情突如其来,痛哭流涕之后,便是从此锦衣玉食。
庄氏便被封为广陵郡主,连张嫣都住进了大长公主府邸。
有亲娘在侧,庄氏心情又好,她向来是个想的开的性子,居然人看起来还年轻了几岁,当然了,女儿的婚事无一日不萦绕在自己心中。
她同颜宁大长公主道:“娘,旁的事情我不必操心,您是知道的,年哥儿是男子,他于读书上又成,只要日后走仕途,便不一样,可嫣儿,她为了我们家操劳够多了,年纪也实在是不小了,她这婚事都快成了我的心病!”
颜宁大长公主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又岂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