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谷看着这一幕,又突然想到自己被下了安眠药,昏睡的那个夜晚。
刀子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面,是怎么用斧头把自己父亲和医生的身体砍成小块的。
那是一个辛劳的工程,也是她诡计的一步。
做那些的时候,她究竟有没有想到一些什么呢?
还是完全当成机械性的活动?
可是现在,那双眼睛,仿佛是在告诉着他‘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地方’一样泛着嘲笑。
并且逐渐丧失光芒。
而他已经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疯女做完这一切,就像丧失了力气一样,松开手,让匕首掉到地上。
她本人也在旁边木呆呆的站着。
开普勒走过去,百谷泉一原本以为疯女会攻击她。
但疯女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被开普勒推到一边。
开普勒蹲下来,把刀子一直抱在怀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刀子抱得很紧,开普勒把她的手臂掰开的时候,百谷泉一甚至都可以听见咔啦啦的声音。
死后,她反而越来越不想让那个东西从自己身上离开了。
那东西取出来的时候,百谷泉一不禁睁大了双眼。
那是一截男性的手臂。
皮肤松弛,遍布皱纹,但是并不粗糙。
上面还残留着一部分的衣物碎片。
百谷泉一瞬间就认出来。
那是村长的手臂。
#
“现在可以开始讲动机了。”
开普勒说。
“刀子已经死了。”百谷说。
“啊,对。”
开普勒点了点头。
刀子小小的尸体就躺在她的脚边。
她继续说下去。
“和你不一样,我可以直接占卜到星星的动静,她的命运线非常闪耀——因为别人的星光都已经终结到她的手上了。”
“轨迹我一直都看得很清楚。”
这么说着,她骄傲的笑了。
“……”
就算现在跟这个女孩子说什么人权不人权,和最简单的对生命的尊重都是没有用的。
百谷泉一只是继续听下去。
开普勒说“你之前在走廊上面踢到的第一个尸块就是村长的手臂。”
“当时你的印象应该很深刻吧?跟我的描述也是出乎意料的细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