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开普勒会用脚踢了踢旁边的斧头。
五百自刀子之前用这把斧头,一点一点的把医生和父亲的尸体切成了小块。
百谷泉一盯着那个斧头,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的不明痕迹。
“但是当时刀子进门的时候,把斧头忘在了外面,你也是因此才能够打开这个门的。”
“那就不是用这个东西来进行的分尸,只能认为是凶手自己携带的武器。”
“但是当时你没有看到凶手的手上有携带这样子的武器吧?“
“…当时凶手是侧坐在窗台上面的。”百谷泉一说。
“天不是很亮,我没有看到也是有可能的。”
负隅顽抗。
开普勒的笑容仿佛在这么说。
“那就先这样子吧。”
出乎意料的,她没有在这一点上多做什么纠结。
而是蹲下来,一点点解开了尸体的衣服。
和服在她的手下简直像是糖纸一样被剥开,死者的身体一点点被显露出来。
“哇…都被砍成这样子了。”
开普勒微微张大嘴。
尸体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其他的一些地方也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双手已经不见了。”
开普勒这么说,转头对百谷泉一微笑。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手被砍掉的话也就不用担心留下指纹什么的了。”
“死者的身份鉴定会比较困难。”
“说什么留下指纹…在这个家里面到处都散落着刀子的指纹啊。”百谷泉一说。
“那是因为她一直都生活在这个家里面…如果说她要在某一些特定的时间戴上手套或者用消毒液擦去痕迹,只在想要的地方留下特定的指纹,这也是很好做到的。”
开普勒说。
“…辨认死者的方法又不是只有指纹这么一种。”百谷泉一说。
“你说血型吗?这两个人的血型是一样的。”
“你去医生那里,应该保留着两个人的体检表,毕竟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嘛。”
开普勒又笑了。
“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DNA数据库。”百谷泉一说。
“那东西现在还保留着吗?”
开普勒睁着眼睛问他。
“……”
现在百谷泉一不说话了。
他又忘记了。
在红月事件后,人们总是会突然想起有些东西已经完全不能用了。
红月事件发生的当天,全球大多数的科技产品都受到了损坏,医院尤其如此。
就算是到了现在,一些通讯卫星还能够给人们提供信号,但也是时灵时不灵的。
起码军用设备,该失灵的就全部都会失灵。
好像只有用来娱乐的那些电子设备,无论何时都保持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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