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熙掩饰道:“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厮而已,念攘居然托四皇子打听他?既然是国公府的小厮,念攘又怎么会托四皇子打量他呢?”
“怎么?二小姐说这个方联樗被八皇子讨去八皇子府当差的事情,大小姐你不知道吗?”
安念熙再次掩饰道:“四皇子也知道我是死过一回的人,这事情大概发生在我离开国公府这段日子,所以自然不知情,就是不知我二妹妹托四皇子打听这个方联樗所为何事?”
蓟允秀道:“二小姐说你们国公府四太太一个亲戚家有位少爷长得酷似此人,所以托我差人去八皇子府打听打听,看看此人还在不在八皇子府,若在的话,那么那位少爷与方联樗便只是相像而已。”
方联樗已经做了书少爷,又怎么会在八皇子府呢?
“若不在呢?”
“若不在,那么二小姐便要怀疑这位少爷与那小厮是不是同一个人。”
安念熙惊跳起来,道:“一个小厮,一个少爷如何能是同一个人?这个二妹妹也忒多事!”
见安念熙情绪激动,蓟允秀有些不明白了,但要再问,安念熙已经匆匆告别。
看着安念熙匆匆离去的背影,蓟允秀不甚唏嘘。
昔日,他的确是将安如意当成了安念熙的替身了,因为此刻见到安念熙他的心依然会如从前一般狂跳不止,即便她已离去,那心跳还是没有减速。
可是自己早已不是昔日春风得意的四皇子,而是一个失宠失势的落难皇子,凭什么再得到美人垂青呢?
蓟允秀嗟叹不已。
安念熙回到国公府,第一时间便冲进安念攘的望月小筑,将所有丫鬟都赶了出去,锁紧了房门。
看着安念熙奇怪的举动,安念攘不解道:“大姐姐何事发怒?”
安念熙一屁股坐到床前圆椅上,咄咄看着安念攘,质问道:“你打听方联樗做什么?”
安念攘眉头微不可见蹙起来:“你去了平王府,见过了四皇子?”
安念攘的重点放在此处,心也跟着跌入绝望谷底。
姐姐见到了她心爱的男子,而她心爱男子的心爱女子就是她的姐姐。
安念熙此刻才没心思理会安念攘的醋意,只是生气道:“你为何要打听方联樗?你什么居心?”
安念攘被安念熙追问,只好道:“我和母亲都是为了姐姐你好。”
“母亲……”
居然安大太太也掺和一脚!
安念熙有些绝望。
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母亲和二妹妹早已冰释前嫌,甚至结成了比她过往更为亲密的战略关系。
“是啊,就是母亲让我打听的,她说茹家姑姑的二儿子长得酷似那个方联樗,姐姐与那小厮之事在我在母亲那里并不是秘密,不是吗?祖母过去对姐姐那么狠心,还不是因为姐姐与这小厮的私情吗?所以母亲听说书少爷拒婚,姐姐甚是伤心,便要疑心那书少爷与那小厮是什么关系,毕竟两人实在太相像,母亲和我都是关心姐姐之故,不想姐姐再吃什么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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