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花畹畹面对蓟允卓的示好,只能报以微微一笑。
仅是个笑而已,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她推开窗子,将那信鸽往空中一抛,信鸽又飞出了水月庵的围墙。
围墙的那一边等着蓟允卓,信鸽停在他脚边时,他的心情有些失落,因为信鸽的脚上没有带回任何只言片语。
花畹畹没有回应他的示好,这让蓟允卓很是忐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就那么抱着信鸽,不安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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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熙携着丫鬟走进望月小筑去。
在宋家做了太久丫鬟,竟有些不习惯做小姐了,每日里事无巨细都要亲力亲为,若不是安大太太提醒,她还真就不需要丫鬟伺候了。
此刻,丫鬟手里端的托盘上放着一碗点心,安胎用的,是安念熙亲手炖的。
安念攘瞅着安念熙单用一只左手便从托盘上端下放到她面前,惊得目瞪口呆。
姐姐什么时候做事如此麻利了?像牛一样有一股子蛮近,风风火火的。
安念熙瞅着她笑道:“快吃吧,安胎用的。”
安念攘笑道:“我可不能再安胎了,胎太大,届时可不好生产。”
安念熙身后的小丫头道:“二小姐,这碗点心你无论如何都得吃,是大小姐亲手为二小姐你做的。”
安念攘刚用汤匙舀了一口汤往嘴里送,此刻听了丫鬟的话全都喷了出来,呛得眼泪汪汪,咳嗽不止。
安念熙立时拍她的背,不过用的是左手。
“慢点吃,慢点吃,都要做妈妈的人了,为何还是如此猴急?”安念熙嗔怪。
安念攘看着安念熙的左手:“姐姐亲手为念攘做的点心?”
安念熙笑着点头。
“用的这左手?”
“对啊,我的右手已经废了,从前你不是知道这件事吗?”
安念攘简直匪夷所思,拉过安念熙的左手打量,就像察看一件宝贝似的。
“姐姐,你现在怎么这么能干?你这左手怎么这么……”安念攘找不到合适的夸赞的词。
安念熙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叹口气道:“能干是因为不娇气,命歹的时候自然就不娇气了。”
听安念熙如此说,再看她脸上表情,安念攘了然,姐姐这些日子定是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
“姐姐,一直没有细问你,你为何就逗留在宋家了?”安念攘好奇。
看着安念攘一张因为怀孕而变得肥圆的脸蛋,安念熙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