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邓道印沉吟道,“爹,会不会族长撒谎,想讹咱们邓家一笔。”
邓大爷白了邓道印一眼:“把咱族长想成了什么人?他家缺那点银子吗?”
邓道印想想也是,“那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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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邓家人齐聚,谁也睡不着,除了邓大嫂和邓大姐怀里两个不谙世事的女娃子之外。
一家人全都愁眉不展。
邓大嫂闲闲来了一句:“我就说嘛,不要钱的能有什么好货,更何况人家还是赔钱的,指定是嫁进咱们邓家之前就已经被人破了身子,才会找小叔做冤大头。娘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没想到还没进门就给小叔戴了绿帽子……”
邓大嫂现在心里说不出的扬眉吐气。
邓大嫂的话在每个人耳朵里都过了一遍,邓大娘抽动着脸上肌肉,无法反驳。
邓大姐弱弱道:“其实大嫂说的不无道理,之前是咱们太大意了,天上怎么可能有白掉馅饼的好事呢。”
“说起来道印还是太年轻了。”邓大哥也来了一句。
邓道印被众人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好气道:“你们现在住的是谁的钱买的房子?吃的是谁的钱买的大鱼大肉,穿的又是谁的钱买的绫罗绸缎?如果没有安家小姐,你们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吗?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就想着过河拆桥吗?”
看在钱的份上,邓道印也没法下狠心去说安念攘的坏话。
邓大爷一拍桌子,恨声道:“糊涂东西,你还不知道咱家大祸临头了吗?”
邓道印脖子一梗,道:“不过是我戴了绿帽子而已,能是什么大事?”
新娘子无论是婚前被破了身子,还是由邓族长给开了苞,对他邓道印而言有什么区别?反正新娘子的处子之身不归他就对了,既然不归他,归谁不一样?
何况他还白得了这银钱家产,这不比什么都强吗?
他结了国公府的亲戚,无论怎么的,都比他哥取一个山野村姑来得有档次有面子啊!
邓大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邓道印的鼻子骂:“愚不可及!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祸,捅了多大篓子?今夜族长开/苞仪式是遵循邓氏先祖神祗遗训,可是如今新娘子是不洁之身,已经侮辱了邓家先祖,咱们家是要遭受惩罚的!”
邓大爷沉痛的模样叫在座所有人都激灵灵一凛。
“她爹,族长那边厢怎么说来着?”邓大娘担忧道。
邓大爷道:“族长说了,明天将道印捆到祠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