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沉林哪有心情同安念攘虚以委蛇,他拉着安念攘坐到茶几旁道:“二妹妹,大哥哥自然要恭喜你好事将近。”
“谢谢大哥哥!”安念攘等成了一朵花。
安沉林道:“只是大哥哥有一些事情要向你确认。”
安念攘一凛:“什么事?”
“母亲对你和四皇子的婚事并不十分赞同,且还将此事怪罪到畹畹头上……”
安沉林忧心忡忡的,安念攘杏眼圆瞪:“怎么可以怪大嫂,她还是我和四皇子的大媒人呢!”
安沉林一惊:“二妹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母亲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畹畹替你打掩护,将你从国公府接出去,又将你送到平王府的吗?”
安念攘正欲脱口而出承认,见安沉林神色紧张,话到嘴边又咽住。
安念攘思忖,怎么说花畹畹也对她有恩,自己可不能害她,一旦说出实情,就会落大太太话柄。
安念攘心里有了一翻计较,便敛了神色淡定道:“大哥哥在胡说什么呢?”
安沉林愣住:“二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呀?你快和大哥哥说说实情。”
安念攘眼珠子一转道:“那****的确是要随大嫂入宫的,可是到了宫门我便害怕了……”
安沉林不解:“为何?”
安念攘道:“大哥哥忘了吗?我对皇宫有抵触呀!我曾被皇太后罚在辛者库,所以临到宫门我就退缩了……”
安沉林见安念攘说得楚楚可怜,以为然,又道:“那后来呢?你既然不去皇宫,理该回家来才是,怎么又去了平王府?”
“大嫂是要送我回府的,也的确让宫里的马车送我回来了,只是车到半路我想起我在辛者库那么凄惨,若不是四皇子救我,我可能都死在那里了……”
“所以呢?”
“所以我就去了平王府,四皇子最近不是出事了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如今落难,我怎么可以同他撇清关系?那样,我岂不是太忘恩负义?”
安念攘言之凿凿,安沉林不由松了一口气。母亲的确是误会了花畹畹。
“可是二妹妹你去平王府探望四皇子是情理中事,但你怎么可以……”安沉林觉得难以启齿,但还是说道,“你怎么可以留宿?且一住就是这么多日,若不是母亲去接你回来,你岂不要在平王府一直住下去?有道是发乎情止乎礼,你到底是未出阁的少女,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安念攘不悦道:“我还以为大哥哥与我能够同病相怜呢!谁知大哥哥竟也是俗人一个。”
安沉林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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