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心里却有不安的感觉,奈何还是只能继续陪着皇后和大皇子吃点心。
蓟允秀正在平王府郁闷憋屈着,茹蓬莱的丧事也必须连夜张罗起来。
蓟允秀无心管这摊子闲事,由着下人去挂白幡布置灵堂,忽听得下人来报说,宫里来了辆马车,蓟允秀正疑惑着,就见如意被流苏搀扶着走了进来。
蓟允秀这一惊非同小可,碍于流苏在场,又不好明问,只能错愕道:“安美人……怎么连夜来访?”
如意脸上是幸福喜悦的神色:“奉了皇上之命来陪伴四皇子。”
“陪伴?”蓟允秀一头雾水。
流苏笑道:“四皇子还不明白吗?皇上怜恤你们二人,特将安美人赐给四皇子你了。”
蓟允秀几乎惊跌下巴,皇帝竟将如意赐给他了?这怎么可能?
如意向流苏示意了一下,流苏便退了出去。
蓟允秀匪夷所思看着如意:“你适才说什么?父皇将你赐给我了?”
如意微笑着点头:“难道四皇子不高兴吗?”
“这怎么可能?”蓟允秀太惊诧了,他没有高兴没有激动,只有惊骇和惊魂甫定。
“无论四皇子信不信,这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皇上的确是下了这样的口谕。”如意上前拉住蓟允秀的手臂,“我知道你刚刚失去四皇子妃,心情悲痛,不过你放心从今往后有如意陪着你呢,我会代替四皇子妃好好照顾四皇子你的。”
如意的温柔和热情却没有感化蓟允秀,他只是快速抽回自己的手,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如意,道:“不可能,这决不可能,父皇一定是在试探我,如意,你现在马上就回宫去!”
如意的脸色一黯,道:“四皇子,你在说什么啊?皇上他好不容易想通了,愿意成全我们,你怎么可以叫我回宫呢?”
“父皇他好不容易成全我们?”
如意点头。
蓟允秀怎么可能相信?他一向疑神疑鬼。
此刻他指着如意,疾言厉色道:“你到底在父皇跟前说了什么?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让父皇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来?”
“荒唐?”如意愣住,“这怎么是荒唐呢?皇上他是为了成全我们两个……”
“够了!”蓟允秀烦躁地打断如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蓦地停住脚步,指着如意道:“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父皇对我早就今非昔比,父皇他现在简直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他送你到平王府,不是什么成人之美,而是陷阱,是在考验我,是在给我挖坑,如果我留下你,那么我就中计了!”
如意不可置信道:“不可能,皇上说过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我只知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蓟允秀气急败坏吼起来,“你相信一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女人赐给儿子吗?就算他是真心的,那天下人又会怎么看我?一个同父亲抢女人的儿子算什么?是不孝子!是畜生!是猪狗不如!如意,你怎么可以陷我于这样不仁不义的境地?如意,就算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你都不应该这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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