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秀一进屋子朝着花畹畹便拜:“请大少奶奶给我爹做主。”
“你爹都已经死了,我如何替他做主?也是我得到消息太晚了。如果早些知道他被当作村老命案的嫌疑犯抓进了京尹大牢。我也好入宫去求求皇太后,好求个恩典,赦免你爹死罪。可是终究是太晚了,如今也只能安排下人给你爹收尸而已。”
花畹畹云淡风轻说着,眉头微蹙,仿佛真个替刘清之死感到万分惋惜似的。
刘香秀恨然道:“她们太阴险了。将我爹被抓的消息包得密不透风,我爹被斩首了。我才知道这个消息。”
“她们?她们是谁?”花畹畹假意不解。
“大太太和大小姐她们呀!”
“你胡说什么?”花畹畹厉声呵斥,“你爹一个下人而已,若不是自己真的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官府焉能抓他?大太太大小姐不怪他作奸犯科连累大小姐吃了牢饭。你竟还在这里指责大太太和大小姐,向她们泼脏水?”
“大少奶奶,我爹是被冤枉的。不是香秀向大太太和大小姐泼脏水,是大太太和大小姐让我爹做替死鬼!”刘香秀呜呜哭了起来。“大少奶奶,我爹死得冤哪!”
花畹畹道:“香秀,看你哭得如此可怜,不像是在说谎,只是凡事都要讲求证据……”
“奴婢有证据!奴婢有证据!”刘香秀说着呈上刘清的遗书,“这是我爹亲笔写的遗书,我爹真的是被冤枉的,他与接骨村老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我爹是因为手握大太太的把柄,才被大太太嫁祸的,大太太是怕我爹告密才污蔑我爹是杀人凶手,好借刀杀人的!”
刘香秀将刘清遗书呈到花畹畹手里,又到地上去跪好了。
花畹畹看着遗书上字字血泪,假意震动道:“如若刘掌事信上所说句句属实,那刘掌事实在是太冤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爹确是被冤枉的,我爹死得好惨哪!”刘香秀哭诉。
花畹畹摇头道:“可惜了,如今刘掌事已死说什么都迟了,如若刘掌事尚有命在,我若能早点得知这其间猫腻,定然能够替他洗脱冤屈,只要让阖府上下的奴才替刘掌事作证,村老被杀的那段时间,刘掌事一直呆在国公府里,并未回乡下老家去,刘掌事没有作案时间,自然也就被排除了嫌疑,可是现在……人已死,太晚了……”
刘香秀怨恨道:“大太太就是料准了一旦将我爹被抓的消息传扬开来,我定然会来求助大少奶奶,以大少奶奶的聪明才智和人脉关系,定然能够替我爹洗脱罪名。那她要除掉我爹的计划就落空了,所以大太太故意封锁了我爹被抓的消息,她就是一心想要害死我爹……”
“而她的确得逞了。”花畹畹目光一闪,“我们迟了一步。”
“我爹虽死,不能让他含冤而死,大少奶奶,求你替我爹做主,我们手里有我爹的遗书在,我们一定能替我爹翻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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