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心里憋屈:“原来你三更半夜出去,是去百花园找花畹畹了?母亲今天不过是摔了她一个耳掴子,就需要你亲自上门去慰问她了?”
“我母亲做下的恶,我这个当女儿的上门去替她赔罪,有错吗?我这是孝顺!只不过,在母亲心中,我总是比不上大姐姐,所以就算我一片孝心也是要被母亲曲解的吧?”
安念攘翻了翻白眼,漫不经心地说着话。
大太太怒不可遏,却又拿安念攘无可奈何。
“念攘!”大太太柔肠百结地唤,“你……你到底是不是我女儿?你怎么尽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也很怀疑我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呢?如果我和大姐姐都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母亲何以如此偏心大姐姐?”
安念攘又委屈起来。
大太太恼火道:“你这个孩子最近是不是中邪了?如果你不是我亲生的,我会为了帮你开脱让刘香秀顶罪吗?”
“刘香秀是望月小筑的丫头。母亲让她顶罪,我又岂能逃得了干系?母亲这么做当真是为了我吗?我说的明明是事实,为什么母亲却说是散播谣言?”安念攘满腹怨气。
“念攘,你怎么这么糊涂?念熙是你的亲大姐,脱衣接骨一事对她影响多大?她还没有许下婆家,难道你想看着她败坏名誉之后老死闺中嫁不出去吗?”
安念攘冷笑起来:“听听,母亲终于说了真正的心里话。母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姐姐。母亲为了大姐姐真是用心良苦啊!”
“用心良苦”四字从安念攘嘴里说出来,近乎咬牙切齿。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大姐姐是我生的。你也是我生的,母亲对你们是一视同仁,母亲忧虑你大姐姐,同样也忧虑你啊。念攘?”
大太太苦口婆心,可是安念攘已经认定了她的偏心。又怎么会听得进她的话?
“好了,母亲很伟大,母亲对我们一视同仁,所有的事情都是念攘不对。问题都出在念攘身上,行了吧?”安念攘背过身去,“太晚了。母亲你可以走了吗?”
大太太疾步走到安念攘面前,道:“母亲还没同你说刘香秀的事情呢。”
“那母亲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处置她呢?”
“她在老太太跟前拉你下水,说散播造谣一事是受了你的指使,是母亲说你生病了,才拖延了时间,让老太太没有即刻找你去与她对质。母亲这么做就是为了争取时间来找你商量,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认这件事,老太太一定会怪罪你的。”
“所以,母亲的意思呢?”安念攘有些鄙夷地看着大太太。
“你咬死了这件事情不知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刘香秀自作主张,与你无关。”
“母亲这是舍车保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