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秀看了花畹畹一眼,见花畹畹不动声色看着自己的表演。知她心里是赞许自己这样做的,便开始摔自己耳刮子,嘴里道:“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
彭飞月看不下去,道:“你这是做什么?二小姐心情不好,与你何干?”
“表小姐不懂,”刘香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抽抽噎噎道,“做丫头的没有把小姐伺候好,还惹小姐伤心,就是该打!”
刘香秀将自己两边面颊都抽红了,安念菽呵斥她道:“好了好了,脸上打得就跟猴屁股似的,这不是给二姐姐添堵吗?是大哥哥惹二姐姐哭的,又不是你。”
刘香秀却不肯停手,继续打着自己,继续怪责自己道:“大家都不懂,都不懂二小姐心里的苦……”
安念攘泪水落得更凶,她制止刘香秀道:“你快住手吧!别这样了,我又没有怪你,冤有头债有主……”
安念攘说着,眼里浮起怨气。
彭飞月有些困惑道:“二表妹,你和大表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安念攘抿唇不语。
花畹畹道:“二妹妹定是累了,大家都回吧,放二妹妹进屋休息去。”
花畹畹说着,去拉安念攘,柔声宽慰道:“天大的事也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想想你是怎么回到国公府里来的,身体是本钱,无论如何要保重。”
安念攘经花畹畹提醒,蓦地想起安念熙不允许自己回府,而自己在大水缸里浸了一夜大使苦肉计,方才回得府来,又喝了那么久苦药汤的事情,心里的悲苦更加不能自持,眼泪也如洪水决堤,怎么也止不住。
“大嫂,你留在这里陪我吧。”安念攘请求。
花畹畹点头,和蔼笑道:“好。”
三小姐、四小姐和表小姐都离去,刘香秀伺候安念攘睡下,花畹畹坐在床前,给安念攘打扇。
“大嫂,以前对不起……”
床上,安念攘睁着红红的双眼,歉然向花畹畹说道。
花畹畹浅浅地笑,微微地摇头:“过去的事情别再提了,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在这里陪你。”
安念攘阖眼很快睡去。
刘香秀一旁看着安念攘的睡容,心里嘲笑她的蠢笨痴傻。
这二小姐竟如此好糊弄,还不如她一个乡下姑娘来得聪明。
她只消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看出这一切都是花畹畹的布局和圈套,她怎么可以那么健忘?忘记上回花畹畹在她的洗澡水里下迷/幻药的事情,而将一切都归咎于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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