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犯/贱的。看到貌美的,便厌弃貌丑的。貌丑的若极力讨好他自然嫌弃,貌丑的若不肯迎合,而是表现出一点个性来,便也突然觉得可爱了。
玫瑰的美好其实在于那刺,不是吗?
眼前的安念攘虽没有玫瑰的姿色,却也有了一点棱角一点刺,到底和玫瑰沾了点边。
“本王不打抜你们姐妹说悄悄话了,”蓟允秀说着看向安念攘,“二小姐,你好好陪陪大小姐。”
蓟允秀出去了,带上了门,安念攘心里别扭。
她这一辈子难道都只能做大姐姐的附庸吗?
安念熙在床上向安念攘道:“二妹妹你过来扶我,我躺了太久身子都躺僵了,我想坐起来。”
安念攘心里有气,行动上难免粗鲁,扶起安念熙时力道难免野蛮,安念熙痛得叫起来:“二妹妹,你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我有伤在身吗?就不能轻点?”
就这一点痛就哭爹喊娘,有没想过你让刘香秀打我的时候,那鞭子的滋味可是比这痛上一百倍!
安念攘没好气道:“大姐姐嫌我笨手笨脚,为何不让四皇子扶你起身?四皇子那么喜欢大姐姐,定然能够轻手轻脚温柔体贴的。”
安念熙自己拿了个枕头靠在背后,皱眉道:“二妹妹说话怎么如此不经大脑?四皇子是男的,男女到底授受不清……”
安念攘在心里嗤之以鼻,你俩在同一个屋子里呆了这么多日,现在装什清高?
“大姐姐还真能拿腔做势,仿佛那个接骨的村老就不是男的似的,大姐姐整个身子都被那村老看光了,倒是不好意思让四皇子扶你坐起来。”
“二妹妹你……”安念攘话里夹枪带棒,又提了村老接骨一事羞辱自己,安念熙一时无法接受,不由眼泪汪汪。
“二妹妹许是在乡下呆久了,说话竟如此粗鲁……”
安念攘道:“我不过几句言语,丈姐姐就受不了刺激,如若让大姐姐经一经我的遭遇,大姐姐岂不要寻死?”
安念熙惊疑道:“二妹妹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刘家待你不好?”
“大姐姐希望刘家待我不好吗?”
安念攘直问到安念熙脸上去,安念熙愣住,安念攘忽又展开笑颜:“瞧大姐姐吓得,刘家的人待我可好了,那香秀姑娘可比府里头任何一个姑娘都贴心。”
安念熙看不懂了:“二妹妹,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说话一惊一乍的?”
安念攘道:“姐姐,我这次回去是要将那香秀姑娘一起带回去的,我在刘家住了这么久,我已经离不开香秀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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