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心里不服,一匹马难道还比她宝贝女儿的性命重要吗?
先皇所赐又如何,先皇已经死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匹马?
难道一头畜生还比一个人金贵?
安念熙好歹是国公府的嫡孙小姐。
大太太心里不平。却不好说出一个字来,谁让这屋子里有老太太坐镇呢?自己如今又失了掌事钥匙,二太太是拿着掌事钥匙,可她怎么可能为了别人的女儿鸣不平?
老太太道:“豹子烈不过是一匹马,难道它是有意伤了念熙不成?既是无心,何罪之有?不罚也罢。这件事更怪不到四皇子头上,伤了念熙的又不是四皇子……”
马是四皇子的马,不怪四皇子怪谁?
大太太有苦说不出。
蓟允秀对老太太的话深感满意,知其是个圆滑识相的。
蓟允秀也是个八面张罗的,立即表态道:“本王一定会对大小姐的伤情负责到底的,老太太请放心,本王这就回大小姐身边去,等大小姐的身子能下地行走了,立即将大小姐送回国公府来,如若大小姐的身子有任何不好,本王绝不会推托任何责任。”
蓟允秀说着,拜别众人,离了国公府,重新赶回刘清老家去。
大太太同老太太道:“念熙受伤,不知轻重,我们不能就坐在家里干等啊,不行,我要去看看念熙。”
老太太呵斥她道:“你去了,念熙的伤就能好了?”
大太太语塞。
“四皇子适才已经打了包票,咱们去了反而碍事,横竖是四皇子的马伤了咱们的念熙,咱们不追究他,他自当还我们一个完好如初的念熙才是。”
二太太道:“老太太说得极是,这个四皇子看起来是个靠谱的,说不定大小姐这一伤还能伤出什么佳话来呢。”
“都受伤了,还能伤出什么佳话!”大太太不乐意二太太一旁说风凉话,老太太不乐意大太太的蠢笨。
老太太让二太太先下去,单独留了大太太说话。
二太太离开,老太太脸色一沉,道:“老二都能看出其中的玄机,你竟然看不出?你是不是病久了,人也变迟钝了?你这个样子,还如何让我将掌事钥匙从老二手里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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