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的本意,是花畹畹那个妖孽对她使了妖术,她要回家!她要回家!
在这里缺衣少食,还要挨打。干也干不完的活……
她好苦!她好苦!
她要回家!
如果现在能让她回府,她一定夹起尾巴做人,再也不和花畹畹作对了,她一定听老太太的话,她一定温良恭俭让。
在府里,就算老太太没有最疼她,可也没有人敢像刘香秀这个野丫头一样一天到晚打她。像驱使奴隶一样驱使她!
这些话。安念攘在心里喊破了,叫破了,也说不出口。
如果来的是大姐姐。而不是大哥哥,就一定能看出她的异样。
她中邪了才会这样温柔的笑,这样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她是中邪了,她是中邪了!
安沉林是听不到安念攘心里这些话的。自然也就对真相一无所知。他只是听着刘香秀绘声绘色地描述安念攘每日在这乡间过的健康又有趣的生活。
和安念攘一起吃了蒋氏准备的饭菜,蒋氏又备了好些新鲜的蔬菜、野味让护卫装上马车。
于是安沉林挥手和安念攘说再见。
“二妹妹,回头我再来看你!”
“好,改日。大哥哥和大姐姐一起来看我。”安念攘甜甜的笑容,乖巧地挥手说再见。
这才是他的好妹妹呀!
安沉林心满意足坐上马车返程。
安念攘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叫苦不迭。
这就走了?
老天。这就走了?
哦,不!
安念攘在心里发出凄厉的叫声。面上却依旧温文尔雅的笑容。
刘香秀看戏一样看着安念攘,觉得她现在就像只任人摆布的布偶,于是等安沉林一走,又开始捉弄安念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