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儿都逃不开她的魔掌。
安念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看见刘香秀的大嫂蒋氏远远地经过,她想喊她救自己,可是蒋氏却躲瘟神一样一溜烟躲开了。
安念攘叫苦不迭。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想当初她刚到刘家的时候,蒋氏对她是极恭顺的,可是自己看不清形势。还乱发小姐脾气,把蒋氏欺负惨了。
蒋氏老实厚道。是个好欺负的,而自己又作死的将刘香秀那里受到的气全部撒在蒋氏身上,久而久之,蒋氏见她不知好歹,便也对她敬而远之了。
呜呜,都是自己作得,现在连个她挨打来救她的人都没有……
安念攘爬到刘香秀脚边,抱住刘香秀的脚,哭求道:“香秀姑奶奶,观世音菩萨,我和你说冤有头债有主,花畹畹得罪你,你不能把账算到我头上啊!而且,我和你说,我和花畹畹有仇,我和她势不两立,所以我和你是一派的,你不能打我,你打我就是打自己人……”
刘香秀一脚将安念攘踢出老远,安念攘就像个皮球滚到猪圈门边,头重重撞在猪圈的栅栏上,咚的一声。
安念攘摸着自己被撞出大包的额头,哇哇大哭:“母亲,大姐,父亲,大哥哥,你们快来救我啊!我快死了,我再在刘家呆下去可就要被打死了……呜呜……”
刘香秀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安念攘的头上,将安念攘的脸直踩到泥土里去,泥土跑了许多到安念攘嘴里,安念攘却吐不出来。
刘香秀双手叉腰,骂道:“谁和你是自己人?你们国公府是高高在上的天堂,我们刘家是乡村野地里的地狱,我们怎么可能是自己人?你千金大小姐吃香的喝辣的的时候,姑奶奶我在干什么?喂猪、砍柴、打猪草!”
“你今天落到姑奶奶我手里,就休想有好日子过!我爹说了,国公府让你到我们刘家来就是要你好好吃苦,改改你的大小姐脾气!我如果善待你,我就是忤逆了国公府老太太的命令,我需得把你管教好了,让你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当刘清将花畹畹给的那个钱匣子放在刘香秀跟前时,刘香秀两只眼睛都直了。
“这是大少奶奶赏你的,大少奶奶说了,只要你把二小姐管教好,便让你到国公府去当差。”
刘清对刘香秀说道。
刘香秀相信安念攘说的,她和花畹畹有仇,自己和花畹畹也有仇,可是自己和钱没有仇啊!
钱是衣食父母,她干嘛和钱过不去?
她现在不是替花畹畹办差事,而是替钱办差事,所以她必须尽心尽力。
刘香秀往自己两手各吐了一口唾沫,再把两手搓滋润了,扬起鞭子要继续抽打安念攘的时候,蒋氏从外头急急跑了过来,神色很是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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