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沉林自言自语,红愁绿惨。
花畹畹淡淡道:“大少爷就从来没有想过大小姐?”
安沉林讶异地抬起头来:“大姐姐,怎么可能?”
他的大姐多么美丽善良的女子,都说相由心生,她那样美,像月宫嫦娥,踩死一只蚂蚁都不忍心,怎么可能去害人?
他的大姐还在五台山吃了两年斋,那样一个心地纯良靠近佛祖的女子怎么可能去害人?
看着安沉林犹疑的面色,花畹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
“在大少爷心中,大小姐是菩萨,所以大少爷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真的是大姐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安沉林将信将疑。
花畹畹却不再言语。
廊下站着方联樗,普通粗布衣裳也掩不住长身玉立的气质。
他站在那里,臂弯挎着安沉林的斗篷,斗篷鲜红色的,衬着他整个人越发俊秀隽永。
他身后的耳房里传来香草嘤嘤哭泣的声音,和灵芝关切的询问声:“香草,你别光顾着哭,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去了柴房?”
“我记得我才和你在回廊上说话,我不过是陪着少奶奶睡了个午觉,你怎么就出事了呢?”
灵芝几乎问到有些生气了,香草却只是哭,方联樗听不见她说一句话。
末了,灵芝道:“你一直哭,可是身上的伤太疼了?我这问了也是白问,被打成这样能不疼吗?他们下手也太狠了,竟然这样打你!”
窗外,方联樗眉头虬成了一个大疙瘩。
在书斋听到别人议论香草的事自己也是震惊万分,香草是一个多么热心肠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和人做出苟且之事?
听灵芝的口气,香草伤得很重,想起之前自己挨打香草为自己送药的情景,方联樗就心情沉重。
送药之恩竟然无法报答,毕竟男女大防摆在那里。
耳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灵芝走了出来,边走边抹眼泪,眼睛哭得红红的。
见到方联樗,灵芝惊呼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大少爷来看大少奶奶……”方联樗凝眉答道。
灵芝释然点点头:“我也是糊涂了,如果不是大少爷过来,你怎么会来百花园呢?”
灵芝想起那夜方联樗翻墙为花畹畹偷药的事情,心里就无限感激。可是因为香草的事情,她挤不出笑脸。
方联樗看了看耳房的门,里面已经听不到哭声了,便低声问道:“香草姐姐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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