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都要散去。二太太又厉声道:“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许乱嚼舌根,如果让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小心我把你们舌头都拔下来!”
三太太素来泼辣。二太太的凶悍也丝毫不亚于她,所以下人们应声“是”悻悻然散去。
柴房的院子里就剩了二太太身边亲信的仆妇。拿着鞭子严命以待。
二太太向仆妇道:“还不给安和公主看座。”
仆妇搬了太师椅过来,让花畹畹坐了,二太太也自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早听安念菽提起,关于掌事钥匙一事。花畹畹并未说出质疑她能力的话来,甚至她还颇看好鼓励她,所以二太太也给了花畹畹十分的好颜色。
地上。香草和小厮并排跪着,香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向花畹畹喊冤:“少奶奶,救救奴婢。”
二太太呵斥她道:“自己干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情来,玷污公主的名声,如今还好意思让公主包庇你不成?”
“奴婢冤枉!”香草极力喊冤。
花畹畹看眼前香草和小厮的情形,香草衣裳不整,肚兜都看见了,而那小厮干脆光着膀子,知他二人犯了什么事被逮着。而她是知道香草性子的,断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孩子,这件事情一定有人陷害香草。
“二太太是个明理的,你若真冤枉,二太太一定不会屈了你。”
花畹畹安抚了香草,转而向二太太道:“二婶,他二人是犯了什么事?”
二太太咳了咳嗓子:“公主年岁尚小,不知道这些丫鬟小厮干出的腌臜事。”
“知道的,”花畹畹的声音极端平静,“只是二婶能否告知是谁去向二婶告发的,不然,柴房如此偏僻的地方,二婶如何能来?”
二太太道:“公主说的是,若不是大小姐手底下的丫鬟跑去向我告状,就让这两个奴才在柴房里做成了那肮脏的事情,如此一来,咱们国公府岂不成了乌烟瘴气的地方?”
原来是安念熙,花畹畹冷笑。
“如此说来,这一件事甚是蹊跷,二婶难道不觉得吗?”
二太太道:“公主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要整香草?”
“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香草不过是个牺牲品。”
二太太点头:“是啊,我也觉得这事有蹊跷,大小姐和公主一向不睦……”
“只怕人家要对付的不是我,而是二婶你!”
花畹畹才不要将这件事看作是自己与安念熙之间的过结,只有把二太太也拉下水,香草才有可能被从轻发落。
二太太眉头一皱,警觉地看向花畹畹。
花畹畹道:“二婶想想,我与大小姐素来不睦,为何她要在二婶拿了掌事钥匙之后才拿我手底下的人开刀?她要对付我,从前便可以,却偏偏等到二婶掌了府里中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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