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从未将二太太当作自己的竞争对手,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夺走了自己的掌事钥匙?
看着二太太已经欢天喜地接过老太太递过去的掌事钥匙,三太太心里在滴血。
大太太经过三太太身边,轻蔑地横了三太太一眼,奚落道:“三弟妹为何还不走?难道要抢二弟妹的掌事钥匙?”
三太太脸上一红,愤愤离去。
大太太回头看一眼二太太手捧掌事钥匙神采奕奕的样子,神色一黯。
四太太扶住她道:“大嫂可是哪里不舒服?”
大太太的确心口疼痛欲裂,可是她不要别人同情自己。
她强撑着笑容,推开四太太:“我没事,老太太还有事情要交代二弟妹,大家都散了吧。”
说话的架势依然是国公府中馈掌事人的模样。
若是三太太只怕要出言讽刺大太太了,但四太太好脾气,并没有不高兴,脸上平静无波地退出去。
老太太已经拉着二太太的手开始说话:“老二,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依稀仿佛,老太太也是这么拉着她的手,对她说着同样的话,她意气风发表决心的一幕仿佛就在昨天,可是现在物是人非,掌事钥匙已经易主了。
大太太再听不下去,黯然退出了嘉禾苑。
一走到嘉禾苑的园门口,大太太便觉胸口如烧灼一般,咳了几声,丫鬟用帕子接住了一滩血。
丫鬟已经惊叫起来,大太太喝道:“不许出声,死不了!”
丫鬟只好噤声,扶着大太太回去。
嘉禾苑内的婆媳二人还不知道经此一事,大太太的病是彻底转沉,她们只是围绕掌事钥匙开展了一系列对话。
二太太也不是傻子,直白问道:“只是老太太,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尊重我。”
老太太的话叫二太太一头雾水。
大太太为了掌事钥匙请来了宰相夫人,三太太请来了东正侯的亲笔书信,唯独二太太和四太太没有找母家帮忙。
四太太是无心掌事钥匙,淡泊名利,而二太太却是觉得自己压根儿没有胜算。母家没有两个妯娌母家的势力与风光,她争取了也是白争取。
她有心,却不得不放弃,在老太太看来却是对夫家的尊重。
安家内宅的事务怎么可以让外家插手呢?
她国公府颜面何存?
老太太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二太太立即跪在地上,向老太太磕头:“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母亲对我的信任的。”
“你且去吧。明日开始,千头万绪的重担可就都压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