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沉林一头雾水:“母亲,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大太太忍耐着道:“骗我的不是你大姐,是你的丫头香草,是她说你得了病的。”
花畹畹道:“不对,分明是大姐来到百花园,和我说不许我去参加几个叔叔的宴请,怕我抢了她在宴席上的风头。”
“大姐,你……”安沉林恼怒地看着安念熙。“我让你去请畹畹,你怎么……”
“弟弟,你不要相信花畹畹胡诌,她都是胡说的。”安念熙争辩,可是预感安沉林不会相信她。
大太太见花畹畹红口白牙,谎话张口就来,不由怒道:“花畹畹。你怎么可以信口开河。诬赖你大姐?明明是你的丫头香草急急来禀报说你患病了……”
“母亲,”花畹畹委屈唤道,“我知道你一向疼爱大姐。我也不敢和大姐争宠,毕竟我只是儿媳,大姐才是你的亲女儿,可是母亲你是长辈。你也讲理,你不能因为袒护大姐。就冤枉我!”
“母亲,到底怎么一回事?”安沉林质问大太太。
大太太道:“谁撒谎,把香草叫来一问便知。”
安沉林立即道:“香草呢?把香草叫来……”
花畹畹道:“大小姐到百花园对我提了不许赴宴的无理要求,香草气不过。追出去找大小姐理论,就再也没有回来。”
安沉林向着安念熙:“大姐,你把香草藏到哪里去了?”
安念熙看向大太太。大太太没好气道:“香草在柴房!”
这一桩公案自然是闹到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让下人将香草从柴房里带出来,大太太害怕花畹畹事先见到香草。主仆会串了口供,执意要林妈妈随往。
花畹畹却是气定神闲,一点儿也不紧张香草的口供。
香草在柴房关了几日,饿了几日,幸而后来有方联樗偷偷给她送了食物和水,不至于饿死,但看起来也十分憔悴。
花畹畹心里恨然:香草你受的苦一定不会白受。
香草一来,大太太生怕花畹畹事先提点,就抢先问道:“香草,那一日是不是你来禀报少奶奶生病的?”
香草看着一旁端坐的花畹畹,已经恢复花容月貌,知道她的身子已经康复,便放心了。继而眉头一皱,委屈道:“大太太,你在说什么?少奶奶什么时候生病了?”
大太太喝道:“香草,撒谎是要被拔舌头的!你快老实禀告给老太太,那一天你是不是向我禀告大少奶奶得了病的?”
“是大太太,你和大小姐说少奶奶患了烂喉痧,奴婢人微言轻,只能由着你们指鹿为马。”香草可怜兮兮道。
大太太立即向老太太解释:“老太太,因为香草来报说畹畹病势凶险,我想畹畹刚照顾了沉林的烂喉痧,十有八九是被传染了,我是考虑了阖府安全,才将百花园隔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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