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摊摊手:“适才已经让香草拿出去扔进茅房了。”
“什么?”安念菽杏眼圆瞪,柳眉倒竖,“你们到底搞什么鬼?有什么稀罕的?不想与人看,又何必折腾我们这一场,又是净手又是焚香的。”
安念菽说着,气愤地扭头出去了,安念雨和彭飞月也跟着离去。不欢而散。
花畹畹向安念熙福了福身子:“大姐,你也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安念熙二话不说,就携着丫鬟离去。
香草回来,不解地问花畹畹:“少奶奶,那手串好歹是大少爷送你的,就算不是开过光的佛门圣物,丢了不可惜吗?”
花畹畹淡淡道:“若想活命,你就不要私藏那手串!”
香草一凛,立即跪地说:“奴婢没有私藏,的确已经依照少奶奶吩咐扔进茅厕了。”
花畹畹盯着她的手:“连你手上的手套也去丢进茅厕,再用皂荚洗手,洗得越干净越好。”
看着花畹畹肃然的神情,香草出了一身冷汗,哪还敢不照办?
安念熙回到芙蓉苑便觉身子不舒服,视线企及之处,东西都重了影,迷迷糊糊睡了一下午,晚上丫鬟送了晚膳过来,她却一丁点都吃不下,在樱雪的劝说下勉为其难吃了几口却又全吐了,接着便是腹痛,泻了一晚上,到下半夜已是呼吸困难,皮肤青紫,还尿了血。
丫鬟来报了安念熙的病势,大太太心急如焚,当夜请了大夫。大夫给安念熙看视之后,说:“大小姐这是中毒了。”
“中毒?中了什么毒?”大太太惊呼。
大夫道:“依照大小姐如今的情形来看,是中了鸡母珠之毒。”
“鸡母珠?鸡母珠那是个什么东西?”
大夫道:“鸡母珠,俗称相思子,树高丈余,白色。其叶似槐,其花似皂荚,其荚似扁豆。其子大如小豆,半截红色,半截黑色,彼人以嵌首饰。但是,这相思子有剧毒,不慎接触,或误食,可致命!”
大太太慌了:“必须治好念熙,如若你救不活她,我定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大夫诚惶诚恐,立即道:“大小姐虽中了相思子之毒,但毒不重,小的有办法能治好她。”
“那你还不去,杵着做什么?”大太太一声吼,大夫匆匆忙忙去拟药方。
大太太将伺候安念熙的所有丫鬟婆子都聚集到了院子里,一时之间,整个香荷苑火把的光照得如同白昼,丫鬟婆子齐刷刷跪在大太太跟前,吓得瑟瑟发抖。
“是谁?是谁胆大包天下毒害大小姐!”大太太一想到宝贝女儿遭罪,恨不能立即抓住真凶,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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