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妾氏,说得好似她不是一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韫站起了身,冷淡着脸:“娘娘既不想看见妾身,妾身也不在这儿惹娘娘嫌。”
说罢,她转身就走,总归她今日进宫,又不是为了孟昭仪而来。
身后,孟昭仪看她说走就走的背影,气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她颤着手指:“反、反了天了!”
见她依旧不管不顾地要出去,孟昭仪憋了一口血在喉间,忍无可忍地:“给本宫拦住她!”
今日若她叫这般大摇大摆出了秋凉宫,日后还不知宫中要传出多少风凉话。
噌
守在殿门口的宫人战战兢兢地抬手拦住了周韫。
前路被挡,周韫无语,转过身来,斜了孟昭仪一眼:“娘娘不是不乐意见妾身吗?作甚还拦妾身的路?”
孟昭仪推开扶着她的宫女,走下台阶,她咬着牙说:“不敬长辈,不知礼数,当初本宫就不该同意你进王府!”
周韫不耐:“娘娘就想说这些?”
孟昭仪错愕。
还不够?
这话若是说给庄宜穗听,恐庄宜穗心都伤透了。
偏生,这世上人要脸,树要皮,而一旦厚脸皮,这些不沾身的话,自然也就不痛不痒。
遂,周韫抬眸,冷呵道:
“娘娘恐怕忘了,妾身进王府,是由皇上亲自指的,娘娘是皇上的旨意不满?”
她不同意?
圣旨也容得她有一丝不同意?真真好大的脸。
孟昭仪一顿,终于想起来周韫是通过选秀入的王府,半晌,她才堪堪出声:“胡言乱语!”
“本宫何时对皇上旨意不满了?”
周韫听言,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莫名地嘲讽:“既不是,那娘娘日后说话,恐还得仔细些,一不留心,就容易让人误会了去。”
孟昭仪想说些什么,倏地被周韫打断:
“妾身误会倒没什么,若叫皇上误会了,那恐就不好了。”
凡事和圣上沾边,都不是小事,孟昭仪涩声半晌,竟不知回什么话。
庄宜穗在一侧,看着这闹剧,有片刻失神。
她不成想,贵妃都不在了,周韫竟还敢和孟昭仪起争执。
她就这般自信,王爷会站在她那一边吗?
庄宜穗不禁转头看向傅昀,只见傅昀脸色阴沉,却不知是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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