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靠他所谓的恩宠?
她阖眸之际,眉梢似闪过淡淡的讽刺。
雎椒殿,有宫人匆匆赶回来,说圣上和贵妃已赶去了太和殿,请傅昀和周韫直接过去即可。
二人刚到太和殿,才发现庄宜穗等人已经到了。
周韫却没甚心思管她们,她眸子转了一圈,终于寻到她想找的人,待看见安王脸色甚是僵硬,才轻扬了眉梢,掩去那抹讽刺。
她知悉,他如今心中定是焦急不安,若是被发现良婕妤腹中胎儿和他有关,他哪还有如今的好日子可过。
本就不得宠,再惹了圣上厌恶……
周韫光是想想那番景色,都觉今日能多吃两碗饭。
贵妃的生辰宴,周韫几乎是年年参与,并无甚新奇感,将备好的礼物献上,今日宫中事务繁多,早早就散了宴会。
待欲要离宫时,周韫不经意间回头,就见徐氏脸色甚是不好,几乎要伏在案桌上。
周韫脸色稍变,顿时拽住傅昀的手,咬牙喊了声:“爷!”
她脸色格外难堪。
她不知徐氏是怎么了,但今日是她姑姑的生辰宴,有良婕妤一事已经够了。
傅昀拧了拧眉,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徐氏一侧的洛秋时似也察觉到不对,刚欲惊呼,就对上傅昀的视线,一顿,话音生生卡在喉间,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她堪堪垂下头,竟觉那一瞬间,背后似生一背的冷汗。
周韫也险些气笑了。
如今百官尚未退尽,若方才洛秋时真的喊了出来,那才是有的好看。
连后宫之争都很少敢放在明面上来丢人,洛秋时平日里不是冲动之人,这般做法,明显是故意为之。
周韫觑了一眼徐氏和洛秋时,似猜到什么,她眸色顿时狠凉了下来。
她咬声一字一句地说:
“爷,时辰不早了,我们该退了。”
徐氏身子突兀轻颤了下,她渐渐抬起头,脸色煞是惨白,叫人怀疑她是否能站得起来。
傅昀眸色微微一变。
周韫心中恨极,知晓徐氏如今怀着身孕,她不可步步紧逼,只好退了一步:“爷,妾身还未亲自和姑姑道喜,不若再去一趟雎椒殿?”
说罢,她死死地盯着傅昀,等着他的答案。
她绝不允许,有人拿她姑姑的生辰宴来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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