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的点头,白莲颔首,又带着一群人施施然离去。
其实映真是头一次知道白莲此人,甚至头一次知道李湛同她的关系居然还可以,她狐疑的看着他,“那时候白莲还未成亲吧?”
李湛不知道怎么感觉到了一丝硝烟味,但还是点头:“对,那个时候,她还是个毛丫头呢,只不过烧的一手好菜,挺会网罗人才的,你不知道啊,我起初看到她的时候,那叫什么?衣衫不整,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的,她的袖子只到这里——”他在自己的大胳膊上比划着。
“哦”他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比了比自己的大腿,“她还穿这么短的裙子,不过她的一个包包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就像我说的那种火/枪,她就有一把,还有一个那种发光的筒子。”
“哦,对了,还有一个苦苦的叫‘巧克力’的东西。”
这怎么说起来就像天外方物,映真疑惑:“你这一天天的说的这些我可都不懂。”
甚至她好像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她觉得自己好像很了解李湛,却没想到,她好像又不了解,他认识的人和事情也有很多是她完全不知道的。
人对未知的东西有点恐慌。
李湛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映真便没有多问了。
儿子要成亲了,礼部自然会办妥一切,映真不必操什么心,而且儿媳妇是丈夫挑的,她也不担心这个儿媳妇有多不好。
本来大家都以为最忙的她,居然很是清闲,还有空替德音做了一件帽衫,德音虽然后年要成婚,但是一点也没有少年人要成婚的羞涩,因为他实在是太忙碌了,就连来映真这里请安都是抽空过来的。
“儿子给母后请安。”
映真笑道:“快些起来,我都忘记祝贺你了。”
德音这才不好意思道:“母后,儿子还要多谢您和我父皇呢。为了儿臣的事情,可是操碎了心。”
“我可没操什么心,都是你父皇操心。”
德音难免就想的多一些了,自古都是婆婆挑儿媳妇,母后虽说不是祖母挑的,但是当年情况特殊,祖母是废太子妃,没这个能力相看儿媳妇,母后是太/祖父挑出来的。父皇一直以来都对母后很好,可为何选儿媳妇的事情上,却偏偏不让母后沾手呢?
他表示疑惑,但是不会说出来。
人长大了,和小时候总是不太一样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个孩子,映真总是很关心他,“近来你差事多了,可不要着急,一口气是不可能吃个大胖子。”
“儿子知道,儿子总觉得差事办的不好,还有好些要学的。”主要是燕洲处处比着他,他是太子,即便不能处处比燕洲强,但也不能差,至少作为东宫,他要比旁人出色才行。
映真当然了解儿子心里所想,她暗示道:“许多事情你在那儿就是最好的,胸襟宽广些,这些人能够为你所用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