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一愣,她微微抬眸看着陈满芝,她现在想打听九皇子, 是因为之前太后的那一番话吗?
“娘子既是来看病,只需对公公尽力即可。”她笑道,“公公人善, 你若治好他的病,他自然不会亏待您。”
陈满芝一愣,看着宫女微眨着眼,随即恍然, “多谢姐姐提点。”
只是她的心却还在忐忑,就算自己治好了这病,那后面的光景如何,一切都是未知。
—*—*—*—*—*—
永安宫殿,和玺彩画,奢靡绮丽,大殿内,三人站立,一边的箱子被打开,露出新旧层叠的账本。
“这些都是臣等从钱庄密道里搜出的账目。”大理寺卿王少阳指着那一小箱账本,“里头每本账目都清楚的记录着从何处进账,经何人之手,再出到何处。”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说到此处,他停了下来,看着宝座内的那个女人。
女人脸色涨怒,半阖着眼,“继续说。”
“这些证据多半都指向了边镇,而且,搜出来的现银确实都是官银……”
“还有呢?”女人的神色清冷,声音冷冽。
王少阳顿了顿,“这十三年官银进账总数是四百七十二万两,但我们在钱庄密库里只搜出不足五十万两,其他的银子去向不明。”
沈代禾噌的一声拍从宝座起身,她紧紧握着手,修长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先帝时期,朝廷每年岁入也就一千五百万两,而钱庄现存的这笔数目,就已经接近三成国库。
最主要的是,这五百万两的银子,全是官银,能一次性筹这么多官银,矛头又指向边镇的,除了克扣军饷,她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能弄出这么多钱。
她深呼吸,咬牙狠道:“继续搜,搜不出就问,要是问不出……”
“那就杀。”
这一声杀,三人似闻到满腔的火焚烧,刑部成治就上前,“臣等以为,此案牵连甚多,理应急召都督回京问话,这样才明白事因前后。”
沈代禾凛然一笑,看着成治,“哀家记得你是国公爷的门生吧?”
成治惶恐,“太后明鉴,臣绝无偏袒之意,只是臣觉得,都督镇守边镇多年,又是严以律己之人,不像会做出这等事来。”
“成大人此话在下不赞同。”都检院刘岩松看着他道,“光从外表去看一个人,你能看得出多少?难不成你们刑部断案都是光看人就下判定了?”
“刘岩松你这话什么意思?”成治恼怒,“我不过这么一说,你又扯上刑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