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娘的父亲是太医?”陈满芝对于这个消息有些惊讶,她跟臻娘算起来并不熟悉,她帮自己解过围,二人相见不过几次,所以她的情况自己并不熟悉,没想到她竟然是太医之后,就跟林敏夕一样的身份。
“是的,当时的沈将军便是沈太后的祖父,而现在的信国公是继承的爵位。”徐萧年面色阴沉,他说得很慢,似乎还在想像当时的战场。
原来信国公这爵位的由来是这样的,陈满芝想到屠镇二字,就可以想象当初的战事是有多么的惨烈。
“都过去十几年了,这事不提也罢。”徐萧年沉声道。
“难道这罪你不觉得可疑吗?”陈满芝问道,“通敌叛国的人又怎么往朝廷那么派人请求援军呢?”
“也并不是英国公的人去朝廷报信,而是宁国公派的人……”徐萧年语噎,有此说不下去。
“那这么说,战发时候赤禹当时是有人到邻镇去求援了?”陈满芝缓问。
“是,来人说了蒋将军有问题,而兵权在先帝手里,所以需要先请兵符再调兵。”徐萧年道。
陈满芝紧紧皱眉,她知道古时候有些当权者为防掌兵大将叛乱,所以将兵权牢靠在手中,而将军带兵时领兵符出征,回来后归还,战事一起,又需要拿符调兵,如此一来就耽搁了时间。
“但宁国公知道英国公为人,不等兵符来就先出兵,然而最后也……”徐萧年闭目,似在隐忍。
陈满芝知道,宁国公是太皇太后的母族,徐萧年是个武将,提到惨烈的战事不免有些伤感,她起身对他道:“索性现在你的人还没有回复,我去看一看昨晚那伤者是个什么情况。”
徐萧年缓了气,也起身,二人一同去了他的蘅黎院,四进的庭院,不见种植任何的翠绿盆景,当中以青砖铺地,置了若干木桩和箭靶,四周有刀架随立,简简单单像个小教场。
见到来人,丫鬟忙见了礼,陈满芝跟着徐萧年进了屋内。
内室,有个年轻的大夫候在床边,徐萧年朝他开口问:“盛大夫呢?”
“师傅昨儿忙了一宿,现在已经在厢房歇下了。”那个小大夫回道。
徐萧年颔道,作了请势。
陈满芝就上前,随即着手给男子做了检查,他脉搏微弱,面色微白,情况有所好转,而后她吩咐那小大夫将昨日缝合包扎的棉布轻拆,露出那密密麻麻针线的伤口。
伤口不见红肿,自制的简易引流条一头未见有异,她松了一口气,伤口渗血不多,则不再需要放置引流条,否则反会影响伤口的愈合,她随即将引流条取出来,床上的人轻轻哼了声,眼皮动了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