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抽了嘴角没有接她的话,自顾道:“你父亲现在已经知晓此事,一会听他怎么说吧。”
惊马受伤的事就想一笔带过。
“母亲,难道不应该查一下为什么好好的马会惊吗?”陈满芝袖子底下的手一紧,淡淡的说道。
沈氏沉吟片刻,就道:“你说的是,阿大这些年越大不长进了,连个马都架不好,原本以为姐姐留下的老人能好用一些,结果竟这么不中用,那么,就去守庄子吧。”
陈满芝看着沈氏,她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发髻插的累丝凤钗上头点缀了三颗红碧玺宝石,耀眼生辉,光彩夺目。
沈氏站起身踱步到她边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讥笑道:“不中用的人迟早被替换,你以后是要嫁人的,现在就该学着点。”
她在警告她!
“母亲。”陈满芝叫道,“那马……”
“够了,真是越来越放肆。”沈氏怒叫着掐断她的声音,“不要以为仗着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就随心所欲。”
这么迫不急待的打断自己是因为心虚吗?陈满芝微顿,深吸了一口气浅笑道:“那女儿先行告退了。”
她竟然忘了在这陈府沈氏可以一手遮天,跟她争执和对质毫无意义,就算有结果了能怎样,陈仲海也会一笔代过。
“退什么退,给我继续跪着。”外头陈仲海的声间伴着凉风卷进屋内。
陈仲海愤愤的甩开绸帘,从外头阔步踏进厅内,他踏步走上前并着沈氏落座,一巴掌狠狠的砸在八仙桌子上,怒道:“你是怨我多年对你不够关心,所以故意给我难堪?你在姜家甩脸色给谁看?”
要不是姜府来人,他真不知道她会傲慢到这种地步,竟然甩脸色给人家看,更不知道她竟然挑唆丫鬟说出那种话。
“你是在报复我还是报复谁?竟然说人家假怀孕?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沈氏一言不发的喝着茶,茶是今年店铺里新进的碧螺春,清香怡人,沁人心扉,她的心情便跟着顺畅。
“父亲,我没有,她那不一定是……”陈满芝哽住了喉,将刚想说出的话又咽了下去,她能说什么?说她懂医术,还是说她不是陈秋蔓?
“说啊,怎么不说了?”陈仲海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女儿,痛心疾首,在这新旧频频交替的朝堂里,失了伯府这条人脉,好不容易才结交的姜府,就这样让她给坏了好印象,“说不出来就给我跪到说出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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