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真的没注意。”曾彩英道,“陶公公走后,我就跟锦绵也跟道别了……”
“不过,临走时候,我瞧着李太医的神情似乎……”曾彩英努力的回忆的当时那太医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青砖的道,两旁的高墙,一行人行在前头,那太医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前边内侍玄色衣炮的背影久久不回神。
曾彩英记得那内侍回头时的惊鸿一瞥,阴柔净白的脸唇线分明,眉长入鬓的凤眼却锋如利刃,那眼神让她现在想起来心底都发寒,是不是失了东西的男人看人的眼光都是如此?
“怎么个不对劲法。”
“那是什么神情。”
两人又同时声起,曾彩英疑惑的看着二人:“应该是,震惊吧,我看着当时锦绵叫了他好几声,他才缓过神,跟锦绵分开后的事我便不知道了。”
院外的风声渐渐的盖过了女子的慢语,徐萧年看着门外的天,阴沉沉的苍穹似染了墨,黑鸦一片。
临走前,徐萧年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院中的曾彩英,问道:“真的不用我帮你杀了曾富贵?”
曾彩英愣怔,想起刚出宫那时的兴奋,到母亲离世的悲痛,甚至到了现在,自己能变成今天的模样,每走的一步全拜他所赐,所以这种人死不足惜。
可是真的要杀了他吗?就算杀了他也无法抹去他们之间的血源关系,为了大逆不道的人弄脏自己的手值得吗?
“不用了。”她提了一口气,言语有丝哀伤,“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世子爷您可以给我换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臻娘看着她的颈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开不了口。
“我会尽快安排……”有用的人,徐萧年从来不吝啬对她的施舍,今天这个女人给的消息不多,但足够他思索。
李吉在看到陶一明时,非常震惊,这就足够了!
“你父亲跟陶一明相识?”在回程的路上,徐萧年问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我不清楚,父亲时常入宫,认识内侍应该是正常的吧。”臻娘压着心里的疑惑回道,“私下我不曾见到他跟宫里的内侍有来往。”
“那就有意思了。”徐萧年淡笑,那李吉的震惊是为何?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觉得不可思议。
“我父亲一届太医,来往不是宫里就是权官之家。”臻娘道,“世子爷,事隔两年了,会不会是曾彩英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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