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扬灵顿时大惊,闷头想了会儿,摇摇头道:“只是这人若真是我祖父的私生子,依着我父亲的性子,必定会恳求我祖父,叫他认祖归宗的。可为何家里头根本不曾提及过他,我连风言风语都未曾听说过。”
然后瞧着,在地上蚕蛹一般发了疯似的蠕动着的小三子,皱皱眉:“这样的疯子,会是我祖父的私生子?”
昊郎爹一旁甩了几下皮鞭,道:“不如你们俩且先躲进屋里头,等我和昊郎将这厮抽打一顿,不定就能问出些缘故来。”
正说着,薛二郎打外头走了进来,见得院子里的情况,愣了愣,然后几步走近,问道:“可是问出了什么来?”
孙昊摇摇头,然后同他爹道:“没用的,一路上我揍了他好几次,那嘴巴跟蚌壳一样,压根儿就撬不开。只长呼小叫的喊着自己就是顾家的长子,并没有冒用旁人的名讳身份。”
薛二郎将那小三子的疯状看到眼底,然后道:“这个样子,还能问出什么?”
顾扬灵拧眉想了会儿,道:“既是牵扯到了陈年往事,不如先去顾家老宅问问,若是没消息,便寻些祖父和父亲生前的好友,打听打听,看看可有什么有用的。”
孙昊疑道:“顾家老宅?”
顾扬灵点头道:“没错。顾家并非是九安县土生土长的人家,听我父亲说,是我祖父年轻那会儿才搬迁去的。”
昊郎爹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这个倒是个法子,举家搬迁,必定是有个缘故在里头的。”
于是,昊郎爹和孙昊两人收拾了包袱,吃过午饭便出发往顾家老宅,金州穗安县去了。
至于发癫的小三子,被薛二郎关在了薛府深处的一处小院子里,专门找了几个会功夫的壮汉,昼夜不停,轮流看管他。
等着将事情安置妥当,薛二郎坐在屋里头,迟迟疑疑地看着顾扬灵,也不说出门去看管生意。
顾扬灵疑惑地看着他:“二爷不出门照看生意吗?”
薛二郎“唔”了声,道:“生意啊,福庆在那里照看着呢!”
顾扬灵一听是福庆,不由得想起了福安,福兴来,叹气道:“福兴和福安,可有消息了?”将手里的绣活儿搁在筐子里,唏嘘道:“也不晓得原先宅子里的老人,还有几个好端端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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