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菱不理这话, 只问道:“前头可有消息了?”
如素摇了摇头,说道:“只听闻二爷带了人进了松鹤堂,落后老太太、大老爷、二老爷还有二爷又去了前头正堂。一刻钟前,听消息的小厮过来报说, 三爷也进去了, 去的匆忙,连避雨的斗笠也没戴。进去后,里面就再没了消息。堂上人的看的严, 谁也进不去,他也不敢多问。”
姜红菱微微颔首,便默然不语。
顾思杳三日前就捎信给她,发难就在今日。成与不成,也就看今日了。
若成,今生大局将定;不成,两人前途凶险难测。她信得过顾思杳,但到底关心则乱。
她轻咬着杏仁色的指甲,青葱也似的十指泛着些珍珠般的光泽。屋檐下铁马在风雨中叮当作响,撞的她心底也是一片凌乱。
不知过了几许时候,如锦带着一身雨水,急匆匆走进门来,神色仓惶道:“奶奶,不得了了,老太太突然在堂上呕血晕过去了!”
姜红菱乍闻此讯,豁然起身,贝齿轻咬着下唇,眼眸中却闪烁着一丝兴奋。
她开口,话音却轻轻发颤:“老太太为什么晕倒?”
如锦摇头道:“这个倒不大清楚,只好似模糊听见了一句,三爷做错了什么事,将老太太气倒了。如今外头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方才大老爷已吩咐人使春凳,抬了老太太回松鹤堂,又乱吵着请大夫。”
姜红菱心中七上八下,便如一团乱麻,她重新坐回位上,面色沉沉,一字不语。
如素从旁悄声道:“奶奶,可要去瞧瞧?”
姜红菱问了一句:“可知道三爷现在何处?”
如锦说道:“听闻,暂且扣在大老爷的书房里。”
姜红菱心中微微安定,略一思忖,说道:“是要去瞧瞧,打发我穿衣裳。”
顾王氏当然不会见她,但这面子上的功夫,总要做到。
如锦却不无担忧道:“外头雨大路滑,夜又太深了,奶奶不如明日再去?想必,老太太也不会怪罪。”
姜红菱容色淡淡:“如今侯府内宅还是我当家,于情于理我都该去一趟。”说着,又向如锦一笑:“免得被人捉了把柄。”
如素取来衣裳,替姜红菱一一穿好,又拿斗笠蓑衣将她裹严实了,传了几个小厮仆妇跟随,方才出门。
出得门外,迎面一阵冷风夹着雨丝打在脸上,姜红菱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说道:“好冷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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