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
曹醒先甩了道题。
题目冗长又绕口。
小双儿没听懂,踮起脚,蹑手蹑脚地摸到认识的漕帮兄弟处摸去。
“醒大郎君问新姑爷,河道拥堵,泥沙淤积,来往货船过不去,,且常发大水,朝中屡年拨下巨款却未有进展。若你为朝廷钦差,奉旨前去,当如何不动一分银钱,一招解决问题?”
新房内,童嬷嬷绘声绘色地描述外院发生的事情。
尚家乔夫人笑起来,“咱们广进伯,是铁了心要为难新姑爷的!”
可不是嘛!
固安县主也跟着笑起来!
河道淤积,绝非一日之功,怎么可能叫一个新上任的钦差大臣,在不用一分一厘的前提下,一招解决?
阿醒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只是不想妹妹出嫁罢了!
童嬷嬷话音刚落,外院再次响起比前一阵还要热烈的欢呼声!
乔夫人望向窗棂,笑得迫切,“快!快去问问,咱们秦王爷是怎么答的!”
童嬷嬷正欲转身,便有个穿梭于内外院的女使喜气洋洋地进来,“...秦王爷就说了一句话,原主官投放下狱,提原副手为主官!”
内室稍静了片刻,英国公夫人率先拍手,乔夫人紧着跟上,诸位夫人怔愣片刻后侧头同固安县主笑道,“秦王爷一向方正,这个回答倒有些一力降十会的意思!”
齐欢没懂,侧身垂眸询问左三娘。
左三娘附耳轻声道,“...疏通河道是花银子即见真章之事,纵然治标不治本,也能缓一时之急。在朝廷每年拨重金疏通河道的前提下,当地仍旧一团乱象,便可知主理官员办事不利,甚至有将银两中饱私囊之嫌。换上原副官,既有杀鸡儆猴,又有临场换帅不动军心的保障,确实是一力降十会的蛮横解法。”
左三娘想了想,轻笑道,“也确实符合含钏哥哥说的不动银钱,一招制敌的要求。”
含钏垂眸抿唇笑了笑。
若不是大喜日子,徐慨恐怕会说出“原主官无能,杀之,换副手”的提议吧!
薛老夫人乐呵呵地笑起来,“...到底是龙子凤孙,杀伐果断,杀伐果断呀!”又高声招呼,“去,再去外院看看,看看咱们醒大郎君还有别的招儿没!”
堂堂漕帮大当家,当然有别的招儿。
先考校诗书,再考校武艺,跟着拿出个古琴,让迎亲的背谱子...
这就很离谱了。
迎亲的郎君扯开嗓门嚷道,“伯爷!吉时!吉时!甭误了吉时!”
曹醒也站上了云梯,笑眯眯地扯开嗓子,高声道,“误不了!今儿个特意将吉时往后算了一个时辰!足够考校新姑爷了!”
为了为难新姑爷,特意推迟了吉时...
这就更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