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做菜的时候也是。
拿着锅铲和锅把的小姑娘,自信得像拥有了全天下。
徐慨低着头,笑得愉悦,把含钏刚刚的话揉碎了来想,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以表赞同。
听起来比户部惯用的决算制,更全一些,囊括了目前现行的预算、会计、决算,最后还加了一个审计。
“那你如何保障审计者不与前几个环节的人勾结,从中获利?”徐慨低声发问。
含钏抬起头,把小橘抱在怀中,轻声道,“派出自己熟悉的人,年终抽查审计,若是出现结党者,即重惩。”
比如钟嬷嬷...
对不起了,小老太太。
一年累您一次,也算是后生的孝心了。
徐慨弯唇笑起来,点了点头,“行吧,既然心里有成算了,那往后还是将内外院的账目交给你。”
含钏开始没听明白,隔了一会儿才从耳垂慢慢红到面颊,又想起刚刚徐慨的话,赶忙把话题又绕回来,“你刚刚说,哥哥要回来了?多久?如今在何处了?需要咱们去接吗?”
说到正题,徐慨顺手端了跟杌凳和含钏肩并肩坐在窗棂前。
眼看着秦王落了座,水芳胳膊肘撞了撞小双儿。
小双儿一脸警惕地做了个口型,“干嘛!”
水芳恨铁不成钢,“倒茶呀!端点心呀!难道叫秦王爷干坐着!”
水·墙头草·芳已经想不起来当初她看着徐慨翻墙进入木萝轩时,是多么的花容失色、星辰黯淡——既然眼前的秦王爷有可能成为之后的姑爷,那不得伺候好了么!
水芳一向是随风飘摇的水芳。
原来是这。
小双儿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埋头说道,“别去了,就没给这位爷端茶倒水过...往前这位爷打了烊来‘时鲜’,都是有什么吃什么的主儿,从没挑过毛病。”
水芳愣了愣。
这一届的龙子凤孙都如此平易近人吗?
平易近人的徐慨顺手端起含钏喝剩下的凉茶,吃了一口,微不可见地蹙眉,太甜了!
“...预计十日后班师。”
徐慨将凉茶艰难咽下,到底没忍住,“你这茶怎的这般甜?”
抿了抿嘴,还吃出了红枣和枸杞的味道。
这什么茶!
这是粥吧!
“你懂啥!这是熬夜赶作业养生茶,红枣、枸杞、洋参片还有一大块红糖,这些时日熬夜学习,太过辛劳,需得多补补...”含钏懒得解释了,转头告诉水芳,“给秦王也上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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