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儿成功地把自己说哭了。
“结果,每晚划拉墙角的,就是那三支带血的指甲壳儿...”
“叩叩叩——!”
墙角的声音恰如其分地响了起来!
含钏被吓唬得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手里捏着刻萝卜的匕首,一把将墙角上的那扇窗棂推开!
管她什么指甲壳儿!指甲盖儿!
今儿个就算是女鬼本鬼来了,也得好好解释解释,半夜三更不睡觉是怎么回事儿!
“砰通!”
木框窗棂砸到了人。
只听“哎哟”一声。
含钏探出头去看。
小肃公公正捂着额头,愁眉苦脸地看着含钏。
贺掌柜的,不对,曹家二姑娘,咋这么虎呢!
推窗棂的力气,跟砍柴似的!
含钏本来以为会看到奇奇怪怪的画面,结果未曾想,这画面比奇奇怪怪还要奇奇怪怪,含钏揉了揉眼睛,“这儿是曹府,可不是秦王府,你在这儿干嘛呢?半夜三更的,还挠墙...”回头看了正揪着被角,双眼通红的小双儿,“把小双儿吓哭了!”
小肃赶忙作揖,“小的知错知错!”躬身让了让,“今儿个是十五,月儿圆着,您要不披了衣裳到园子看看月亮?”
含钏探头看出去。
月光奶白清辉,朦胧光照之下,一颀长身影站定于皎月灰影之中。
画面很美好。
如果不去联想这厮究竟是怎么进的曹府,这等美好还能稳住,不崩盘。
含钏随手披了件薄袄子,拎了一盏六角灯笼,从木萝轩埋头蹿了出去。
光晕遥遥而来,徐慨转过身来,自然接过含钏手里的灯笼,再看了看小姑娘拢了件薄袄子,蹙了蹙眉,“怎穿这样少?”
“不少,晚上吃的红焖大乌和葱炒羊肉片儿,如今浑身发热,一点儿也不冷。”含钏仰头看徐慨。
胡子拉碴的。
眼下也有些乌青。
七八日没见,怎这般疲累了?
含钏不由自主地皱了眉头,“哥哥说,你们要去北疆了?”
徐慨点头,月光之下,面色就像月色般清冷如常,语气淡淡的,“暂定后日启程,我与你哥哥、尚探花同行,二皇子与户部蒋侍郎、西山大营龚指挥副使同行。此行较为隐秘,圣人的意思是分开行动,不在朝堂上大肆宣扬。对外宣称,我与你哥哥前往江淮清查河道堵塞之源,二皇子至东南平倭寇之乱。”
这比曹醒说的要详细很多。
后日就启程...
这么快?
含钏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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