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梦里的事儿,无论徐慨宠她是因为什么,总是宠着她了一辈子,直到死,都想着她,护着她。
今生,徐慨仍旧喜欢她,这便够了。
或许,就是命运?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无论她是宫中不起眼的小女使,还是沉浸于世俗烟火的食肆掌柜,徐慨都会看到她,靠近她,喜欢她...这便够了吧?
徐慨敏锐地察觉到含钏没事儿了,便笑了笑,“看完了,咱们回去?”
含钏点了点头,走出回廊,眼风扫到影壁后还藏了一块用茅草、湘妃竹编起的小屋子,里面隔成了小小的房间,每个房间可容纳三五个人,甚至在小竹屋旁边还起了一个炕,可烧地龙与炭火,含钏有些吃惊。
徐慨笑了笑,“做修缮的人倒是用了心的,你食肆门口常常排队,便在影壁后单辟出一个小间,供排队的食客歇脚、烤火和喝茶的吧?”
含钏恍然大悟。
这个做得好!
这个做得好!
特别是冬天,排队的食客就少起来了!
不为别的,就为这北风萧瑟的,在外面等着冷!
含钏点点头,有些兴奋,“那咱们还可以在这小间请些说书的、唱戏的给打发时间,再不然就请一些个擅长为夫人奶奶们护理玉手的小姑娘,夫人奶奶们能一边等位,一边给手浸在牛乳或花精水里做手部将养!”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奶油炸糕(上)
含钏一通话,说得眼睛亮晶晶的。
徐慨笑得极温和。
对于食肆,对于菜品,对于做生意,他的姑娘总有许许多多的想法和计划,且一步一步顺着计划走,一点一点向前行,买宅子、开食肆、再置办宅子、开分店...早起晚睡,三伏天在热灶旁满头是汗,三九天手在冷水中冰凉沁骨...
“手还痒痛吗?”徐慨突然轻声问。
话题被岔开,含钏愣了愣,笑着伸出手,“...太医院的药和内务府的霜膏每天早晚都有好好擦,已经好了,消了肿,不痒不痛了。”
小姑娘一双手白白净净的,可右手虎口处厚厚一层茧子,手背手指上有被油烫伤、被刀割伤的印记,新长出的皮肉比四周的皮肉更白一些。
徐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大掌将含钏的手轻轻圈住。
含钏脸色一红,倒是没把手抽回来——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牵手了...比牵手和拥抱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很多很多次了...否则安哥儿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