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爷冷哼一声,“然后!然后,崔家那两灰溜溜地跑了!”
含钏扶着白爷爷坐下,安抚道,“其实,只要崔氏没克扣大郎的药材,这些个都不算事儿。”
白爷爷也点头,这他一早有察觉,只是如今真正清算,才发现崔氏比他想的做得更过分,略有些气罢了,“我特意去善药堂问了,还好万幸,大郎的药,崔氏是一五一十照实买了的,连带着给大郎存下的人参,崔氏也没动过,都记在册子上来着。”
白爷爷叹了口气,“...不说别的,对大郎,崔氏倒是没话说。”
含钏低了低头,没说话。
白爷爷想起什么来,揪起拐杖打了打含钏的背,“先前听你们店里那小双儿说,隔壁官太太给你寻了门亲事?年轻的举子,如今在教书,听着条件不错,咱约个好天儿,便把这事儿给落定得了?”
免得夜长梦多,等别人发现这丫头只有脸没脑子,就惨了。
含钏眼神睨了小双儿。
小胖双微不可见地往后一缩。
“您甭听小双儿胡说!”含钏笑起来,“读书人,家底又厚,和咱也不配!”
白爷爷一急,胡子高高翘起,“咋看不上!他家底厚,咱们家底也不薄啊!东堂子胡同的宅子、那家食肆、爷爷我还给你攒了嫁妆,七七八八加起来,也能置办厚厚的六十四台了!”把含钏往里一拢,“算了!没眼力见的傻子,咱也不能要。”
白爷爷闷头一想,一拍大腿大包大揽,“这事儿,交给你爷爷我了!如今没差事在身,有的是时间。听说最近后海那处,时兴老人把各家没成婚的小辈儿摆出来聊一聊,聊成了就约上冰人去相看,没聊成咱也不丢人。”
白爷爷越说越兴奋,闲了这么一两个月,总得找点事儿来做,“听说,还有家里专门请了画师画像,带上画像,聊成的概率翻一番呢!”
含钏:...
也还是,没绝望到那个程度....
还有徐慨保底呢!
含钏赶忙让白爷爷打住,“您可别贸然!”
瞥了眼四喜的厢房,决定死道友也别死贫道,“您还是先把四喜的心操了吧,屋子里也没个女人打理...您若真要去,您就奔着那种四十出头、能干善良、脾性好的妇人瞧,指不定能成。”
“我看四十出头的妇人干啥?”白爷爷蹙了眉,“就算给四喜相看,这年岁也太大了。”
含钏面无表情,“是劝您给自己相看个媳妇儿!”
姚五伯闷头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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