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预想更糟!
含钏脚下一软,险些滑下杌凳,再开口便带有明显的哭腔,“如今的情况呢?有转机了吗?”
张三郎面沉如水,摇摇头,“他下了值,后面的事儿就不知道了。”
也无从知晓!
事涉内闱后妃,岂能这么容易打听!
宫中的事本就是秘辛,打听都是一场大罪啊!
张三郎靠在门廊见含钏颓唐地靠在柱子上,突然福至心灵,猛地挺直了脊背,“走!咱们去秦王府!若是秦王睡了,我造也把他造起来!”
徐慨!
含钏猛地一下眼神亮了起来。
徐慨...
含钏又突然颓了下来。
含钏茫然地抬起头,暴雨倾城,一簇紧接着一簇的直挺挺的雨线,如同不要钱似的撒下来。
含钏轻轻抿了抿唇,好似下了很大决心,“是,去秦王府吧。”
走路太慢了。
张三郎要了一辆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秦王府门口。
门房认识张三郎,也认识含钏,没多耽误,小肃便出来了,小肃见了浑身湿漉漉的含钏,一句推辞的话都没有,侧身让出一条道将二人带到了正厅房。
一看这厅房的蜡烛便是刚点燃的,光还很势微,摇摇晃晃的还未立住。
徐慨穿戴还算整齐,面色沉凝地坐在厅堂上首,听到含钏与张三郎进来的声响,抬了抬下颌,一眼便看到了一身湿透的小姑娘,脸色惨白、眼睛里倔强地包着一汪眼泪,徐慨侧眸看向小肃,小肃没一会儿便拿了一张干净软和的毛巾给含钏披上。
含钏揪着毛巾角低着头。
张三郎三句两句便将事情说清楚了,抹了把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是贺掌柜的师傅,您是知道贺掌柜人品的,这样的徒儿,师傅也差不了。您在宫里头比咱说话好使,您看看有没有办法打听一下究竟是什么事儿——就算真要处置,咱也得闹清楚所谓何事呀!”
张三郎情绪有些激动。
徐慨看了看张三郎,再看看含钏,伸手招来小肃,交待几句后,便沉了声音,“既是被扣下了,那自然是要审的。宫里头审问,不会让人死,若是死了,线索就断了,反倒得不偿失。一晚上的工夫定不了罪,人肯定还活着,你可稍稍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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