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在感谢她,还是感谢小炒黄牛肉...
期间,胡太医独自上门来复诊,捋了捋胡须,指间把在小双儿的脉上,眼神却似乎在上下打量含钏。
先问了问小双儿近况,七拐八拐之后便将话题扯到了含钏身上,“听白师傅说,贺娘子是山东青州人?”
含钏点了点头,把话题拉扯了回来,“双儿有好些吗?我发觉,夜里不怎么咳嗽了?”
胡太医囫囵点点头,“好些好些,脉象稳了许多...”
又把话题扯往别处,“家里没人了吗?怎么放归回来还留在北京城?放归前可曾与青州家中有过联系?在宫中可曾给家中写过书信?”
怎么跟盘查户籍似的..
含钏心头一紧。
莫不是胡文和发现了她家人的蛛丝马迹?要把她遣送回青州?
???
那她拼死拼活在北京城里买这么个宅子是为了什么?
将五岁的她狠心卖入宫闱深巷的家人,入宫近十年从未托人给她带过一针一线的家人,能是省油的灯?
烛火的灯花爆了爆,看在含钏眼里,是她自立门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美好愿景,破灭了。
含钏警惕地组织言辞,“在宫中也往原先的地址写过信的,只是从未有过回信。放归时,京兆尹与布政使司都是摸排探访过的。”
“您知道的,胡大人性情谨慎,处事细心,儿的出宫核查就是经的胡大人手,若有问题,岂不是指摘胡大人做得不细不实不详?当初胡大人对儿多有照料,想来也是顾虑儿在京无依无靠的善心之举吧。”
含钏果断地将锅甩给了胡文和。
听在胡太医耳朵里却变成——“.....儿的出宫核查就是经的胡大人手...胡大人对儿多有照料....”
其他句子直接省略,老头儿只能听见核心语句。
老头儿手上抖了抖。
合着这两人还是旧相识,渊源颇深了?
胡太医瘪了瘪白发须,这事儿可有些难办了。
必须快刀斩乱麻,挥剑断情丝!
老头儿心里的千变万化,含钏分毫不知。
含钏正如火如荼地推进“时鲜”食肆的挂牌营业。
又过了三四日,小双儿生龙活虎起来,积极主动,眼里有活儿,手上有事儿。
帮着含钏打井水、除雪除草、收拾料理屋子,动作麻利干净,力气贼大!
含钏是膳房“练家子”出身,在姑娘里比力气,她可从来没怕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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