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萱却不肯熄火,反嘴打趣道:“你如今都有媳妇了!哪有再叫姐姐给你做衣裳的道理!”
弘时俊脸上顿时十分尴尬,倒是三层须弥台基上的雍正皇帝哈哈大笑,素日里冷面面瘫的皇帝难得这般开心,雍正笑道:“小时候,弘时的那张嘴巴就斗不过萱儿,如今更是如此了!”
弘时忙起身,躬身道:“儿子笨嘴拙舌的,给汗阿玛丢脸了!”
雍正捋着胡须,又是一通大笑。
皇后李佳氏掩唇道:“萱儿,你也好歹也让着你弟弟些,他媳妇还在旁边坐着的,多叫他没脸呀!”
宜萱笑着道:“这有什么?莫非回头庭兰还不会不肯给时儿做衣裳了吗?”
董鄂氏听了,急忙满脸笑靥地道:“妾身的女红虽然粗糙些,可一年四季都给爷亲手裁制衣裳呢!只是爷常常嫌弃,很少上身罢了!”
一番如此打趣,倒是满殿其乐融融。
董鄂氏突然眼底一转,她看了看弘时那一身妆金天马纹锦的马褂,便道:“倒是纳喇妹妹女红精湛,爷最是喜欢,今日爷上身的便是纳喇妹妹的好手艺呢!妾身的女红可要差远了,时常无地自容呢!”
星移作为侧福晋,也是有资格列席重大宴饮,只不过因为侧室,所以被安排在了弘时与董鄂氏后头的位子上,与另一位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同坐一席,地方倒是不显眼。
董鄂氏这话表面是在称赞星移,可里头的深意谁都能听出来。所以弘时的脸瞬间就撂了下来,顷刻半点笑容也无。
后头的星移急忙站了起来,她惶恐地道:“嫡福晋过誉了,妾身身子孱弱,要紧的事儿也做不了,除了一些针线,旁的也着实拿不出手来!”
今日是额娘的千秋节,宜萱也着实不想被当做弘时妻妾争宠的现场,便笑着对董鄂氏道:“庭兰若是喜欢纳喇氏的手艺,不放叫她也给你绣个什么的。”——素来嫡福晋使唤侧福晋,也属正常,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抬举。
听了这话,董鄂氏掩唇笑道:“纳喇妹妹身子才刚见好些,我可不敢使唤,若是累了坏了,爷怕是要心疼了!”
宜萱皱了皱眉头,当着汗阿玛的面,董鄂氏还真想给星移脑袋上扣一顶专宠侧室帽子不成?!
这时候,穿着一身品红色折枝花卉蝴蝶妆花缎服的李咏絮娇笑道:“嫡福晋才真真是疼爱纳喇姐姐呢!妾身看了,着实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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