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氏怒道:“咱们李家和阿克楚也没什么仇怨啊!为何要坏李家抬旗的大事!”
宜萱道:“这些老牌的满军旗人,自然是瞧不起汉军旗。所以只需有人从中挑拨一二,自然就会有人跳出来。何况这两支李佳氏本就不合。”——这两位族长的祖父虽然是亲兄弟,可却不是一母同胞,自然就有些龃龉了。
李杨氏愤愤道:“阿克楚就不怕得罪皇贵妃娘娘?!”
宜萱叹道:“弘时禁足,李家子弟下狱,明摆着大厦倾颓,自然有人要上来踩一脚!”——额娘说“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确一点都不错。朝堂上的争斗,才是最激烈的。
李杨氏慌了,“娘娘,咱们李家抬旗的事儿,皇上可是一早答允的了!这事儿也不能黄了啊!”
贤皇贵妃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自打时儿禁足,皇上没来过我这儿了。我就算想周旋,也没机会呀。”
宜萱脸色也是凝沉着的,“不止李家抬旗的事儿说不准了,就连立额娘为后的圣旨,也一直都没下来呢!”——这点才是宜萱最在意的。
贤皇贵妃扶着额头,“这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至,全然是不给咱们一丁点喘息的时间呐!”
李杨氏急忙起身上前,“娘娘!您可是李家主心骨!您可得想想法子呀!”
贤皇贵妃苦笑了笑,“我还能有什么法子,全都只能看圣意如何决断了。”
李杨氏急得连连跺脚,“天杀的!到底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如此手段阴损?!”
宜萱亦露出苦笑之色,“夺嫡之事,本就事关身家性命,自然是有什么手段都要倾力使出。”——弘历谋划两年,一朝出手,的确是招招触动要害啊!
可宜萱更关心的是,这个弘历……到底是谁?!她是决计不相信,这个弘历可以前那个狂妄、无知的四贝勒是同一个人。
子文说。已经叫三首追根溯源去查一查,可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
不,现在决计不能坐以待毙!
宜萱忙抬头问徐一忠,“这几日,四贝勒可进宫请过安?”
徐一忠摇头道:“四贝勒已经有七八日未曾进行宫了,听说是招了暑气!”
七八日,也就是弘时出事的那日……
宜萱正色凝望着贤皇贵妃。道:“额娘。我明儿去他园子看看,也好好探探虚实。”
贤皇贵妃点头道:“也好,你自己小心。”
李杨氏简直。急忙问:“那臣妇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