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三首骤然便出现在了星徽面前。
星徽大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三首的衣襟:“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靠近了?!!!”
三首跪倒在地,面生愧色:“主人,我没有闻到。”
“荒谬!!这世间还有你闻不到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三首低声道:“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主人,您晓得,现在的我,和你一样,跟以前的自己不同。”
星徽一愣,扭头看着那散发这刺鼻的馥郁香气的紫丁香丛。
三首点头:“应该是的,是紫丁香的气味影响。”
碰!!星徽一拳头砸在了假山上,“为什么偏偏这么巧合!!!”
三首道:“或许不是巧合。”三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他脸上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红色,“我有花粉过敏症……这点,我不晓得,但有心人若是私底下查,应该查得到。”
“乌琳珠?!!!”星徽随即摇头,“她没这么聪明。”
三首便道:“主人,此事……奴才会查清楚。”
星徽抬头看着暗沉沉的天际,“或许……我远离她些许,也是好事……”叹息声,久久未散。
荣清堂中,宜萱看着琉璃小榻上酣睡的熙儿,他真的可爱极了,也一日日长得愈发白胖讨喜。而自从那次丁香浦之后,星徽便不曾出现在宜萱面前。
而金盏凝望着宜萱落寞的神情,脸色一日比一日哀沉,终究她忍不住开口道:“格格,徽三爷他……”
宜萱微微一笑,摇头道:“我没有生他的气,他……也没有做错。”——或许,自始至终,都只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金盏垂下脑袋,只长长地叹息一声,宛若粉彩九秋同庆大花斛中那凋零的紫薇花。L
☆、七十五、宜萱生辰
宜萱的二十三岁生辰,因不是整寿,又是盛熙满月后的第三日,故而无意大办。只是好歹她也是个和硕格格,就算不大办,皇族内同辈的格格、阿哥也都来了不少,更遑论纳喇氏国公府的人,更是一个都不缺席——自然也包括她那个名义上的额附星德。
倒是个晴好的日子,天空蔚蓝澄澄,只有少许的几丝云彩,如棉絮一般零零散散飘着,显得格外隽永诗意。宜萱脸上的笑容亦是零零散散,若有若无,保持应有的仪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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