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萱忍不住扑哧笑了,呵呵道:“四堂妹这是怎么了?我这三弟说来像来是怪怪的,你可千万不要介意呀!”
乌琳珠死死咬着嘴唇,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气呼呼道:“今儿时辰不早了,我便不打扰怀恪姐姐休息了!”
说罢,拂袖扬长而去!
乌琳珠可以算是被星徽气跑的,宜萱心头为之一畅,便对星徽道:“已经晌午了,三弟不如留下用了午膳再走?”
星徽便回身,靠前二步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微笑,与方才那个冷言冷语讥讽人的星徽,俨然是两个人。
看着星徽平淡如常的面孔,宜萱忍不住提醒道:“乌琳珠的性子,你也看得出一二。只是我少不得再提醒你几句:我这个堂妹,性子像极了她阿玛,是个决计不肯吃亏的人。可她今日,前后两次在你手上吃了亏,日后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
星徽依然是那张云淡风轻的面孔,声音亦是不疾不徐:“郡主,这是担心我吗?”说着,他漆黑的眸子闪烁着黑珍珠一般的光泽,熠熠灼灼直视着宜萱。
☆、三十、弘时来了
“郡主,这是担心我吗?”说着,他漆黑的眸子闪烁着黑珍珠一般的光泽,熠熠灼灼直视着宜萱。
宜萱一愣,他这副表情,这般语气……可不是小叔子该有的……
可星徽的年纪,明明才和弘时差不离!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
孩子——想到自从月前在国公府湖畔见到的星徽,之前后山林中镇定开弓如满月的星徽——无论如何都不能叫她把这个星徽和一个十五岁的大孩子划上等号。
宜萱沉默了半晌,才端了神色,问道:“三弟,怎么不唤我‘二嫂’了?”
星徽“额”了一下,似乎是不知该如何筹措话语,良久才支吾着道:“称呼‘郡主’不是更尊敬些吗?”
宜萱颔首:“的确如此。其实叫什么也无妨的,只要三弟记住我是你嫂子就好。”——不论星徽是否有了那份心,她都应该给他提个醒。这个时代,改嫁那是天方夜谭的事情,更何况她还有丈夫,更怀着八个月的身孕。
星徽垂下脑袋,道:“星徽只是想报恩罢了。”
宜萱便微笑道:“如此,我便安心了。三弟自从病好了,倒是大不同于从前了,只是我觉得,三弟的睿智应该是更胜从前的。”——而一个睿智的人,不应该做出与这个时代礼教相悖的事情。
这时候,玉簪突然慌慌张张闯了进来,“格格、格格,不好了!!”
宜萱皱眉,这个死玉簪,越来越毛躁了,难道女人一谈起恋爱,都是如此吗?便搁下手中的珐琅茶盏,道:“有什么话,好好说!”
玉簪这才补了忘记行的万福礼,语气却还是十分急促:“格格,四阿哥被皇上留在宫里读书了!三阿哥听说之后,跑到咱们皇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