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着,看到站在帐中的宝意,觉得这些话好像是在质疑她的秘药之威,于是又对着宝意说道:“郡主只问了一个问题,得出的答案可能以偏概全,不如再审问他几句。”
萧璟脸上的神色在帐篷的烛火下喜怒雅辨。
帐篷外,随着夜深而逐渐变大的风声响在每一个人耳边。
跪在地上的弓箭手没有听见宝意新的发问,就维持着低头的姿态,再无其它反应。
跪在他左前方中年儒将听见这么多人为自己说话,见到萧璟也似乎信了自己,心中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肩腾微微地松懈下来。
不错,没有实证,就不能下定论。
这弓箭手既不是在他的摩下,自己给他下命令的时候又只是口头吩咐,现在仅凭他一句话,定不了自己的罪。
只是他放松还没有几刻,就感到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挡住了从面前过来的火光。
中年儒将一怔,抬头,见到站在面前的是衡阳郡主:“郡主,你这是……”
她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仿佛两片深潭,一点光芒也映不出来。
宝意停在他面前,手上仍旧拿着那个瓷瓶:“是与不是,周将军只要喝下这秘药,我们就知道了。”
说着迅疾地朝他一伸手!
“你一一!”中年儒将没有想到她居然敢这样直接动手,帐中的其他人也没有预料到抛会有此举动。
她的医术高明,但是没有人听过她会武功,周将军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力劲和武力绝不是她能够比得上的。
一时间数人都站了起来,叫道:“不可!”这“不可”却不是对着宝意说的,而是对着想要去揣拿她的中年儒将说的。
若是伤了衡阳郡主,他非但不能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反而会让今日的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中年儒将也像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本想去捅拿宝意的手本来用了十成的力道,现在一下就收回了七成,只想着打开她的手就好了。
可是宝意的手与他一相触,他就感到她纤细的手上传来的力道重若千钧,竟叫他生出了无法阻挡之感。
“你—一!”虽然她身上没有武功,但是光凭这样的力气就制住了自己。
宝意目光坚定,在格挡开他的手之后,一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将想要起身取得主动权的人被定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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