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带来的这瓶丹药同他一开始服用的那些大同小异,只是其中不知添加了什么,可以让它发挥出不同的效果。
此刻药效还未发作,月重阙靠在床头,对空闻大师拱手行了一礼:“月某在此谢过大师。”
“阿弥陀佛。”空闻大师从床边站起了身,说道,“那老衲就不打扰月施主休息了。”
这二十天内他能病情平稳,等到吃完这些药之后,应该也会大大的好转。
但是之后能不能有机缘痊愈,就要看他的命数了。
空闻大师迈出了院子,站在院墙下,仰头望着天边的明月。
若是宁王父子没有中毒,没有消耗掉这灵泉,那么想要治好月重阙那是易如反掌。
可是他们已经用掉了那壶灵泉的大部分,只剩下这么一点。
但若不是宁王父子中了毒,三公子也不会拿出这灵泉,自己也不会见到此等神物,更无论在现在炼制成丹药来稳住月重阙的病情,延续他的生命。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空闻大师收回目光,手中攥着念珠,往着自己的禅房走去。
房中,月重阙由自己的属下服侍着沐浴过,又换了身衣服,才躺回了换过被褥的床上。
刚才吃下药以后,他觉得同自己用的那些药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等到片刻过去,药力散发,他就感到胸肺之间的那股痒意跟痛意都像是被这涓涓药力给抚平了。
那东狄大汉守在他身边,见到主上脸上痛苦神色褪去,重新变得安宁平和起来。
不多时,他躺在床榻上竟是久违的舒然地陷入了沉睡,心顿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空闻大师给的药由他保管着,他再将那药瓶从怀中取出来,欣喜于这药竟有如此神效,空闻大师的医术如此高超。
同时又苦恼于这药只有二十粒,即便医术高明如空闻大师,也无法根治主上身上的伤病。
他将药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好,就坐在床边守着。
等着这漫长的黑夜过去,黎明来临。
……
这一整夜,禅房中都再没有响起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等到第二日,阳光从没有完全关上的窗缝里照进来,落在月重阙的床头,他睁开了眼睛。
在他床边守了一夜的东狄大汉立刻伸手来扶:“主上!”
月重阙抬手,示意他不必来扶自己,依靠着自己的力量从床上坐起了身。
他现在看来就跟咳疾发作之前一样,行动如同常人,气息也平稳了。
守了他一夜的东狄大汉听他叫自己:“辛苦了,勒坦。”
大汉忙道:“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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