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年,她不爱说话,可是一旦说起话也是婉转,迂回,然后直戳人心,同他温润的背后一样。
不,比他更甚。
沉默。
学校门口的人几乎走光了,还剩零星的车辆,太阳躲到云层后,像是要下雨。
林盛南嗓音淡漠,“真想吃药?”
江尔雅低着头,过了好久,她问:“别的女人,为你吃过药么?”
“没有。”顿了顿,他补充,“没有别的女人。”
江尔雅问:“女朋友呢?”
林盛南沉默。
近乎自虐般的对话。
江尔雅也明白,那个程度的进入怀孕几率很小,可是人的底线都是一步一步降低的,谁说不是呢。
她说:“要吃的。”
绿灯亮。
江尔雅正准备过马路,林盛南扣住她的手腕,“女朋友也没有。”
“我没有让任何女人为我吃过药,你还想问什么?我有过几个女人?还是,我他妈给几个女人买过避孕药?”
他鲜少生气,这会儿语气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带着股狠劲。
手腕被捏的生疼,江尔雅早已无暇顾及,她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就连我的母亲也没有过吗?”
冷风呼啸,有些话一旦问出口,就回不去了。
江尔雅有些后悔。
林盛南愣住了。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你母亲……”停顿,他继续,“我和她的关系有些复杂。我只能跟你说,我们没有任何超越友谊之外的情感。”
“至于她的那部分,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他是一个温柔的人,从不会随便泄露别人的隐私,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的难堪过往。
江尔雅知道,这是陈棠的禁忌,也是当年桑市政法界的秘辛传闻,各种版本,神乎其神,真相却鲜为人知,资料也几乎不可闻,是有人刻意压下去了。
那天,江尔雅到底没有吃避孕药。
林盛南买了一盒糖果哄她,“你要是实在想吃,就吃这个,昨晚的事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弄进去了。”
是她最喜欢的柠檬糖。
江尔雅倒了颗糖果,放进嘴里,酸甜味弥漫在舌尖。
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林老师,您之后如果谈恋爱了,记得告诉我。”
沉默,她继续,“……我们这种关系,对您女朋友来说挺不好的。”
“对我母亲也不好。”
毕竟,人的底线都是一步一步降低的,她现在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黑洞里,不知道这种关系的边界到底在哪。
她高估了自己的冷静。
原来,被一个人宠着,真的会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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