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的事情有宴顺之去办,我只需要玩乐就好。
偶尔我也会从别人口中听说一两句何伽的事情。
他们说他被大自在殿的主持关了禁闭,可半个月之后,他便破开了禁制离开了大自在殿不知踪影。
也有人说,看到过他出现在魔域,可那时的他,神色沉郁,再不似从前的佛子。
还有人说,在魔皇即将要举行结侣大典的雪山顶上,曾见到过他的身影,那时候他久久的驻足在雪地里,凝视着那座作为道侣大典场地而迅速搭建而起的宫殿。
这些事情全都成为了妖女后宫中的流史,在修真界愈传愈烈。
虽然各种谣言满天飞,可我和宴顺之的道侣大典还是如期来临。
那一天的阳光格外明媚灿烂。
可我再回想起那天将积雪染上血色的场景时,内心深处仍然会生出一种战栗。
那一天,何伽的突然出现打断了道侣大典,他问我要不要跟他离开。
宴顺之只听得那一句话,就已经拔出武器挥了过去。
大乘期的两人各自给我加持了护体灵罩,可他们却不再顾及其他修士,在雪顶之上打了个天翻地覆。
除了我待的地方,其余地方都被波及,一片狼藉,不复前形。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该怎样去形容,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
卷起的雪粒在空中翻飞,那些翻飞的雪被阻隔在了护体灵罩之外,我丝毫感受不到灵罩外的冰冷,周身只存温暖。
何伽和宴顺之对峙着,两人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何伽看着我,眼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意味,像是询问,像是……
恳求。
他问我:“你可愿跟我走?”
我下意识的捏紧了嫁衣的袖子,心仿佛在嗓子眼儿跳动,我听见自己说:“你走吧。”
何伽披着血色的袈裟,向我微一颔首,近乎叹息:“好。”
他手里的佛珠串血迹斑斑,在这一刻,“啪”的碎裂。
无数的乌云席卷而来,在他身后聚集,黑云中心的他,原本白皙的脸上瞬间爬上一条复杂的黑色花纹!
我压抑着呼吸:“你入魔了……”
他轻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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