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男孩子,我就带你和他去野营,骑马,打高尔夫;如果是女孩子……我没有养过女孩子,到时候一切都听你的,好不好?”
“……我不生。”何娇娇说。她挣脱樊律明的怀抱,保持一段距离直视他,“我不喜欢小孩子。”
“我也……不喜欢。”樊律明居然没有生气,只是顿了顿,“……但一直吃药,对你的身体不好。”
他说得仿佛摆在床头柜的小药瓶是佣人的自作主张。
“那就请你戴套。或者更省事一点——不要和我上床。”何娇娇冷淡地说,“我不想陪你玩什么养成游戏。我都不介意吃药,你矫情什么?如果你只是膝下空虚,让你亲儿子去彩衣娱亲。要是身边少人了,大可再去找几个服务员小秘嫩模,我难道会来管你么?”
她见樊律明脸色难看,心情不由得舒畅起来,又补充说:“我明天去医院装个节育环,你满意了吧?”
“我……”樊律明吐息几次,勉强平静道,“我没有这样说过。如果你之后还想去慈善晚会,这一个礼拜就给我好好地待在家里,不要再……惹我生气了。”яoцωēη.cⓛцъ(rouwen.club)
他上前两步,抬手似乎是想要摸一摸何娇娇的脸,见到她针锋相对的眼神,又像是被蛰了一般地放下了手。
“我……不会去找别人。”他几近狼狈地说,“你不想生就不生了,别这样和我说话。”
窗外晚霞染红了花园。这座美丽的园子里种满了玫瑰,月季和其他何娇娇认不出来的红色花朵,据园丁说是先夫人的品味。她去世已经快十年了,这座宅邸却仍然记得她的喜好。而她的丈夫,传言中她爱得如痴如狂的男人,恐怕已经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甚至可以对着这一园燃烧着的花朵,向另一个女人倾诉爱意。看来,死物可远远比活人要长久忠诚。至少它们……永不忘记。
第四章·晚会
何娇娇到底还是没能穿上那条裙子。起因是樊律明缠着她先在家里穿一次……就没有然后了。这种娇贵的布料不能水洗,要请专人打理,可这上面一目了然的痕迹……怎么拿得出去呢?樊律明倒是得偿所愿,拉着她从一堆光鲜亮丽的礼服里硬是挑了件从脖子裹到小腿的裙子,还美其名曰复古。
何娇娇穿着这身改良版修女袍,挽着樊律明的手,一瞬间以为自己要去参加祷告。可是她又不信神。如果这世上真有神明,为什么挽着她手的男人还能言笑晏晏,若无其事呢?为什么她自己……
“娇娇?”樊律明贴在她耳边,一半调笑一半吃味地,“看岳檀看呆了?”
这个名字仿佛是脱离回忆的安全词。她眨一眨眼,果然见到一身白西装的岳少爷款款向他们走来。他身姿挺拔,风度翩翩,虽然眉目间殊无笑意,却丝毫不减清俊。
“樊总。”他点头示意,“樊总日理万机,这次拨冗前来,岳檀实在愧不敢当。今天不过是小辈们小打小闹,您权且当做放松放松。”
他原来也会这样讲话。何娇娇想。除却灰瓦、青砖、白墙,他原来同灯红酒绿和衣香鬓影也这样合衬。
“我也知道,你们小年轻的活动,是不欢迎我这个老家伙的。”樊律明含笑,岳檀想要说话,也在撞见他眼神的一瞬间噤了声,“樊某平时也尚算知趣,只是这次是她想来——这是内子。”他在何娇娇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何娇娇当然不会走神。她道:“岳少。”
岳檀像是才发现她一般,目v啵啵酸奶兔兔v光在她白如瓷器的面孔上短暂地停留两秒,淡淡道:“樊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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