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果嘴硬道:“和您没有关系,是臣妾的问题,臣妾自己不小心才生病了。”
“那朕走了。”姚湘作势要离开,转身往门口走,果不其然被叫住了,“安总管还没有回来,您不等等他吗?”
姚湘道:“朕为什么要等他?他又不是不认识路。”
“咳咳、”方果才要说话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嗓子眼里仿佛卡了东西一般,咳完忍不住又咳。
姚湘止步,随即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端给方果:“润润嗓子。”
“谢陛下。”方果心里一软,旋即唾弃自己。昨日才立誓再不上赶着了,今日就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喝了几口热茶,因为刚刚咳嗽,眼里还氤氲着湿意,睫毛都被浸润了,看着可爱又可怜。
姚湘心尖一动,坐在了床边,伸出手去,却只是碰了碰额头试探温度:“朕前几日刻意疏远你,的确是朕不对,可你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撒气。”
“臣妾没有生陛下的气。”方果说,“更不可能拿身体撒气,臣妾只是觉得不严重罢了。”
“热的烫手,还不够严重?”姚湘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可又舍不得责骂对方,只好道,“你这宫里的下人也不好,就由着主子这么胡闹。”
“臣妾是主子,她们哪里管得了臣妾。”
方果见现在没人,小声道:“陛下,臣妾刚刚在想,要不要趁着这次生病的机会,小产……”
姚湘面色一僵,旋即道:“你若是不喜欢,那就这样做吧。”
横竖是假的,什么时候出事故,都一样。
“嗯,臣妾便当陛下同意了。”方果眨了眨眼,忍下眼泪,“这样,陛下您也不用再过来了。”
姚湘脱口而出:“这跟朕是否过来有何关联?”
“自然有关联,以前臣妾怀孕了,还可以算宠妃,以后和其她人没什么区别了,陛下也不用再装做喜欢的样子。”
安成正好这个时候回来了,在门外道:“陛下,闵太医到了。”
治病重要,姚湘沉声道:“进来。”
闵仲又把了脉,脸上出现明显的诧异:“娘娘病了多久了?”
“今儿早上才病的。”
“臣今早请平安脉时……”
方果打断她:“隔着纱帐,我找了人假扮。”
闵仲心里还有一点奇怪,但只以为是自己疑心重,道:“臣开一副方子,早晚各喝一次。”
闵仲准备出去,姚湘道:“再开一副稳胎的方子,果妃病的太重了,胎儿不稳,夜间滑胎。”
“今夜?”
“正是。”
闵仲颔首,出去写方子。安成机敏道:“奴才出去看着。”
屋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等药熬好送过来至少要一个时辰。
姚湘再一次坐到床边:“朕已经道过歉了,你就别再跟朕置气了。”